一!二!嗨!~
日军中队长和其他日军士兵突然感觉手上一轻,被压在墙下的日军士兵一下子被拉了出来,拉他的人一个没留神,一起摔倒在地。
怎么回事?!所有人都在为自己错误估计出力过猛而感到惊诧。
“他,他......”突然一个日军士兵脸色苍白像见了鬼似的表情指着那个拉出来的士兵,颤抖着语不成声。
众人的目光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瞪溜圆了眼睛,齐刷刷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们拉出来的,只是上半截身子,身体齐腰而断,而下半截仍压在墙下,早已是几块不成形的碎肉。
犹如腰斩之刑,日本兵还没有断气,仍在哭嚎挣扎,腹腔内的肠子拖出了老大一坨,几乎将整个腹腔都拖空,暗红色的血液和粉红色的皮肤,组织成一副极其血腥妖异的场景。
就算是日本兵们再冷酷嗜血,也架不住这般有如修罗地狱般的凄惨,忍不住扭过头去狂呕起来。
“小野大人,大人,救救我!我不想死。”
小野二雄仿佛被抽空了灵魂,楞楞地看着前方虚无的空气,仿佛充斥在耳边的枪炮声与自己无关,任由那名硬撑拼着一口气,却声音越来越弱的士兵紧紧抓住自己的裤脚,将自己的裤子抹地满是鲜血。
“死!!~~”士兵濒死前的话中一个死字,仿佛针扎一点戳到了小野二雄的神经,他浑身猛一抽搐,像是回复到以前那样胆小怕死的心境,脸色苍白起来,深深吸了一口带着硝烟和血腥气息的空气,猛地高举起武士刀,厉喊了一声:“八嘎!”
武士刀一挥而下,日军士兵的头颅骨碌碌滚到了一边,挣扎着似要说出些什么,嘴巴张合了几下,两眼瞪地快要掉下来,身体仍旧按着本能抽搐着四脚,扯着小野二雄裤子的手最终缓缓无力地松开,垂下。
呼哧!呼哧!小野二雄喘着粗气,周围的士兵都扭过头去,不敢看过来。
日军中队长颤抖着伸过手去,含着泪,轻轻抚着已经死去的日军士兵的头颅,哆嗦着嘴唇喃喃道:“次郞,次郞!安息吧!”被小野砍下的头颅上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却是无论如何也抚不下去眼皮,依旧在直楞楞地盯住前方,每个人都觉着这双充满了怨意和不甘的眼睛是在盯着自己,背后一股凉意同时升了起来,日军士兵们齐刷刷打了个寒颤,周围好像多了几分阴沉幽寒的气氛。
在场的日军士兵们都带着一副兔死狐悲的表情,仿佛这名日本兵的死亡就是他们随时都有可能遇到的结局。
日军中队长腾地站起身,满脸凶狞般大吼:“给我杀!”
属下的惨死,彻底激发了他的凶悍。
十二区队的区队长王保却不知道己方设的几个颗地雷却让对方抓狂至斯,只是突然感觉到日军士兵们一下子变得悍不畏死般疯狂冲击阻击带,给阻击的战士们造成了极大的压力,一些日军士兵甚至冲破了防线与十二区队这一方的战士发生短兵相接的白刃战。
一旦发生白刃战,若是在编的战士还好,如果是民兵就明显不足以抵挡日本兵们老练的白刃战能力,白刃战最重要的就是互相配合,区队战士的配合能力自然是默契有序,而民兵们却要差上一些,往往会被日军的晃眼的刺刀给逼地手忙脚乱。
仅仅是日军中队一次冲击,十二区队方面就有十九名战士受了轻重不同的伤,失去战斗力,甚至连区队长王保自己脸上都被锋锐的刺刀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几乎糊住了半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