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桑玉棠所指的那一味材料,也就可想而知了。</p>
余列站在紫铜棺材上,久久无语。</p>
老实,修道这么多年了,他虽然是身经百战,磨砺多多,但是被人以这种方法,在这种形势下,讨要性命之物,他还是头一遭!</p>
余列还不由的瞥了瞥脚下的紫铜棺材,欲言又止。</p>
桑玉棠也知道自己的请求,着实是有失体面,但她低着头,欠身行了一礼后,道:</p>
“妾身以性命起誓,此举绝无戏弄道长的意思,实在是……实在是,根据诸多道书、风水典籍中所记载了,在并无童子尿一物的情况下,此物确实是唯一的代替药物了。”</p>
似乎为了让自己的辞,显得正经一些。</p>
此女还红着脸,强行一本正经的解释:</p>
“道长勿要觉得此举有多么的离经叛道,听闻某类道脉,还专门有售卖此物的,其抟炼成灵液,名之为‘人中醍醐’、‘身间炼乳’,乃是人体之大药,不可等闲视之,可滋阴养颜,延年益寿。”</p>
余列哪能不知道桑玉棠口中所的道理,他乃是丹道中人,对于种种药材药性之理解,比此女还要广博精深。</p>
而且他恰好还知道一门有类于醍醐灌顶的还精补脑秘法,出来的话,定能让此女大开眼界。</p>
紫铜巨棺上,余列左右寻思了数息,他觑眼看着那桑玉棠,忽地道:</p>
“那么敢问道友,你打算如何取药呢?”</p>
桑玉棠的脸上,那本来快要被压下的羞红之色,嗖的再次泛起。</p>
她口中更加的支支吾吾,道:</p>
“贫道只会布阵,不知取药该如何,烦请道长能者多劳,自行安排。”</p>
一句轻飘飘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p>
“道友若是真不会,那么不如余某来教你?”</p>
桑玉棠瞪大了眼睛。</p>
此女好歹也是筑基道士了,即便在桑家中资出众,早早的就筑基入道,如今身子也依旧纯真,但并不代表她真个就是被养在闺房中的二八姑娘。</p>
她年纪也数十了,自然是知晓诸多取药的法子,甚至也曾暗暗参悟过一些房中方才能施展的秘术。</p>
被余列这样一,她脑中浮现的画面,可不要太多!</p>
但是慈有失体面的事情,如何能为之?!</p>
桑玉棠立刻就要拒绝,但是话到嘴边,她又想起来以“人中醍醐”来布阵的法子,乃是她自个提出来的。</p>
刚才她还一本正经的劝导着余列献药,结果现在对方愿意,只是让她帮忙取药,她却是又不从,那未免也太不过去了。</p>
一时间,桑玉棠站在紫铜巨棺上,她的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一处放,甚至还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身上的异样,咻得取出了一件道袍,披在身上,遮掩住了余列的目光。</p>
此女低着头,欲言又止,目中纠结不已。</p>
余列瞧见桑玉棠从刚才的一本正经,到现在的局促挣扎,其眼中顿时生出了趣味之色。</p>
此女也顿时在余列的眼中,显得鲜活了不少。</p>
若不是祸乱域实在是个陌生地界,此女也是个陌生人,且身上的气质也纯真,余列都会怀疑,此女是否是被道庭安排过来细作,就是想故意的引起他的兴趣。</p>
好生打量桑玉棠数眼,余列摆摆手,开口道:“罢了罢了。”</p>
女道闻言,身躯顿时松懈,大松一口气。</p>
她望着余列,脱口道:“余兄想通了?多谢余兄献身!”</p>
话声完,桑玉棠便要转过身子去。</p>
但是余列再次无语,他的眉头都要拧成麻花了,赶紧伸手制止了桑玉棠的转身,没好气的:</p>
“想什么呢,你乐意,本道还不乐意呢。人中醍醐既然如此珍,你我萍水相逢,怎能轻易授予?若是只给一点半点倒还罢了,余某也就当做个善事。</p>
但你是用来布阵,即便是用作‘药引’,所需数量肯定也是不少。若是你得之,私藏着,今后用来咒杀本道,那本道可就倒了大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