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谈隽,这两年你有没有想我?”
“每天都在想。”
“不是,我是说那种想。”
“哪种?”他故意问。
她闭了闭眼,豁出去了:“就是,那种,那种的那种。”
她就是不信顾谈隽这人能一直跟他看上去这样清心寡欲。
顾谈隽说:“你觉得呢。”
“我怎么知道。”
“没呢。你走了我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也有人追我,都拒绝了。”
“那你真实诚。”
“我在等你,一直都是。”
“那要是等不到呢?”
“不知道呢。等不到的话,可能独自过活吧,虽然是会觉得遗憾,哪怕是现在,一旦想到可能会失去我们知予,还是挺疼的。”
温知予光是听着心口都抽了抽。
她没有多想,盯着他的眼睛,主动亲了下去。
如果非要说的话,其实温知予很多时候会回忆他们原来互相温存的那个夜晚。
两个成熟男女,磁场上相互契合、相互吸引。说做一件事就做了,把所有信任交于对方,探索对方一切未知。
有时一个人深夜也会想到身上遗留有他的体温感觉。
她在想,顾谈隽会不会也是如此。
在孤独的夜里,也曾幻想过她,回味过她。
其实说起来那次体验还挺好的,顾谈隽这人平时看起来好说话是吧,可他这样的人决策力太强,做什么都很认真,意志力又强,他喜欢掌控你,但也不是那种常规意义上的,更确切点说应该是引导。引导你学会。
他们在车上亲了一会儿,本来有点难耐的,可很快顾谈隽来了个电话。
他们又去了朋友的场。
还是那群人,他们在喝酒,看见两人打了声招呼,又看见她,喊:“温老师。”江瓦说:“喊什么老师,这么没眼力见,喊嫂子。”
大家赶紧稀稀拉拉地喊几声嫂子。
温知予有点不好意思,站顾谈隽旁边没吭声。顾谈隽拉了拉她的手,说:“怎么了,他们喊你嫂子,都不吭声啊。”
这么一句把她落人前。
温知予没办法,只能应一句:“哎。”
大家都笑,顾谈隽也笑了。
他又揽过她的肩,和朋友们说:“这是你们嫂子,真的,未来肯定要来参加酒席的那种,都给我态度认真点。你们嫂子刚工作饭局上喝酒了,小心着点。”
江瓦他们第一个故意弯着腰说:“哎哎,嫂子请,咱慢着点,是不是还有个咱小谈隽呢?后头兄弟都给我长点眼,别撞着我们小少爷。”
这话把温知予给听得气笑了,说:“都说什么呢。”
“嫂子,实话嘛。”
温知予只能瞪顾谈隽,用眼神说,看你这群兄弟。
顾谈隽笑而不语。过了会才说:“别这样调侃,再说我生气了。”
嘴上说生气,那嘴角是没垂下来过。
那场饭局温知予是真吃不下了,就跟着顾谈隽去走了个过场,晃荡了一圈。
之后没回去,去他那儿歇的。
那还是温知予头一次去顾谈隽他家呢,也就是平常住的位置,正常小区,买的面积还算大,一两百平的。温知予太累了,去他屋子就找他卧室,看着床就倒。
顾谈隽一进门看到的就是她没个形象躺那儿。
空调也开着,22度。
他说:“调高点,温度太低吹久了对身体不好。”
她哦了声:“你调。”
顾谈隽扯唇,拍了拍她腿:“小懒虫。”
温知予手摸到他柔软的床单,说:“第一次来呢。”
“怎么了?”
“我是不是第一个来的女孩子啊。”
他说:“是,不过,这房子去年才交房。”
温知予想了下:“去年,分手着呢。”
他说:“是啊,你还谈了一段,我看着你谈的呢。”
温知予扶额:“别提了。”
顾谈隽拿了杯热水来放床头柜上,开了灯,看见她纤瘦的身体,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
温知予转过去,脸贴着他肩:“怎么了,有意见了,心里其实介意着这个呢,是吧?”
“你说呢。”
“你总是让我说,有什么都反问别人。是不是领导者做久了,就喜欢把问题丢给别人,看人家怎么答。”
顾谈隽笑笑:“不。我只是想说,明知故问,我想不想的,还用说?”
“好了,那不是相亲么。你要这么说,我还没来过这儿呢,都有点回不过神。”
“怎么?”
“这是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