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的父亲叶天龙叶将，还有你的妈妈汤秋云，你的妹妹纪雨蔓，你的养父纪玉树……”

“还有龙浩轩，柳英泽，陆开诚，陆光明他们！”

“还有帝榆联盟，健程商业联盟，榆轩联盟，陆家战士……”

“你都，你都忘了吗？”

陆榆一边说，一边无比心痛的看着纪凝雪。

说到最后，陆榆全身战栗，双腿发软，努力咬牙撑住，才没有当场跌倒。

“可我不记得，我真的不记得，你放过我吧，我不记得啊！”

纪凝雪双手抓住头发，脸上带着深深的痛苦，缓缓蹲下身体，宛若崩溃了一般。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对不起……”

陆榆瞪大眼睛看着纪凝雪，这一刻他心如刀绞。

原本支撑他一路前进的信念，忽然在此刻，也逐渐崩塌。

他心中愧疚难当，他心中自责不已，懊悔万分。

“唰！”

“噗通！”

陆榆的双腿发软，身体滑落，随后重重跪在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

陆榆咬牙忍住眼泪，就这么面朝纪凝雪，双膝跪在了地上。

坚硬的石子，咯在膝盖上，他却仿佛感受不到一点疼痛感。

他痛苦，可纪凝雪此时也是无比痛苦。

可偏偏纪凝雪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痛苦什么，所以她这种无目的的痛苦，才是最折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