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清风山脚下,五六个人浑身浴血的坐在树下。
“大当家,你说清风寨真的能收留咱们吗?”
一个小土匪一边包扎身上的伤口,一边问道。
马牛坯一瞪眼,说道,
“那是肯定是,翁当家和吴兄弟,那都是侠肝义胆的好汉,上次我被官府打了,走投无路之下,就来到了清风寨,他们好吃好喝的待我,还借给我钱粮,要不是他们,我都重建不起牛坯山来。”
“那他们既然那么好,为啥我们被官兵欺负的时候不去帮咱们啊?”
闻言,马牛坯羞愧的低下了头,说道,
“这件事,是我不对,那时候咱牛坯山刚刚建立起来,才几十号人,清风寨被黑风岭打了,我没去帮忙。
我就是找一万个理由,可没去就是没去,是我不讲义气在先的,怪不得人家清风寨。
这次,咱就是去负荆请罪的,态度好一点,人家要是计较上次咱没帮忙的事情,那也由得人家,都是我该受的。”
“那行吧,我们走吧。”
几个人互相搀扶着,向着清风山上走去。
路上,他们遇见了斥候队,斥候将他们带上了山。
聚义厅里,早已经摆好了酒菜。
当马牛坯出现在门口的时候,聂辰很是惊讶道,
“哎呀,马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马牛坯见对他依旧热情,还喊他大哥,瞬间感动的热泪盈眶,
“吴兄弟啊,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啊。”
“这是谁欺负马大哥的啊,哎呀,快来坐,喝碗酒压压惊。”
聂辰又搬了一张凳子让马牛坯坐下,给他倒酒,大当家和大壮也七嘴八舌的关心着马牛坯,这让马牛坯更加感动。
他把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众人都义愤填膺,痛骂官兵厚颜无耻。
这一顿酒,他们全都在听马牛坯痛骂县令了,马牛坯那小嘴抹了蜜似的,对县令的族谱进行了亲切的问候。
看着这么关心自己的清风寨众人,马牛坯实在是说不出再借银子的话,毕竟上次借的银子都被他打了水漂,人家被黑风岭打,自己也没有帮忙,实在是没脸开口啊。
他不开口,聂辰也不好主动开口啊,两次都主动提出借银子,那目的性也太强了。
当晚,他们便让马牛坯在清风寨歇息,休养好身体,来日再做打算。
他们没人提出招揽马牛坯,这让马牛坯更加感动,觉得清风寨都是仁义之士,不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