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看样子都快有五十岁了,但老当益壮,动起手来丝毫不比年轻人差。
他一鞭子便抽在了那个三品官上身,骂道,
“本王的马夫都喊了让开让开,可你还是不让,你是耳朵聋了吗?惊了本王的宝马,你十条贱命都不够赔的!”
啪,又是一鞭。
那个三品官疼得呲牙咧嘴,也不敢躲,只能将自己的夫人护在身后,跪在地上大喊道,
“冤……冤枉啊,王爷冤枉啊。”
“你说你冤枉?你说本王冤枉你了?你的意思是本王是非不分,是个昏庸之人吗?”
镇南王又挥舞起鞭子,狠狠的抽向了那个官员。
“不是不是,不是小人冤枉,是王爷冤枉,小人躲避不及时,惊了王爷的马车,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啊。”
“特码的,老子不冤,老子千里迢迢来皇城参加皇宴,就被你们这些京官这么欺负?”
镇南王手里的鞭子不断的挥舞,抽在那个三品官的身上,不断的啪啪作响。
周围的人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招惹来了镇南王的怒火,被鞭子抽在身上。
堂堂三品大员,在京城里边,也算是位高权重了,副部级的人物,能够决定国家政策和命运的人。
若是下放到地方上去巡查,那妥妥的老天爷一样的存在,地位远超任何地方官员和藩王,谁见了不得巴结着啊。
而放在以往,藩王入京,哪个不是夹子尾巴做人,小心翼翼的啊,生怕得罪了大佬,还得天天请这个大佬吃饭,给那个大佬送礼,请人家在朝堂上帮自己美言,生怕皇帝哪天想不开了要动自己,到时候也有人帮他说话,而不是迎合皇上去办藩王。
可如今,在风国的皇宫门前,一切都反过来了,藩王嚣张跋扈,京官战战兢兢,堂堂三品大员,跪在地上像一条死狗一样被藩王用鞭子抽。
这一幕,看的所有京官都心有戚戚,不免有唇亡齿寒之感。
那个三品官也没办法啊,形势比人强,人家说手握重兵的王爷,他是无权无势的京官,如何敢反抗啊。
莫说是他,前段时间,堂堂左相之子,不也被一个小小的郡守给打断了双腿,而左相连个屁都不敢放吗?
衙门不敢抓,刑部不敢办,朝廷不敢管,反倒是还给那个郡守加官进爵,封了侯爵。
你瞧瞧,这事儿上哪说理去啊。
周围的人,谁都不敢拦,唯一一个有资格拦的,是平西王。
可平西王也没有动,只是冷冷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