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看罢,果然是徐母手书,说她被曹操所囚,让徐庶来救。
“此必是曹操探知先生为我谋划,查明先生身份,以她老人家做要挟。”
徐庶垂泪道:“某悔不听将军之言,早些将老母接来荆州,以致有今日之患,今老母被囚,心神大乱,不得尽力,只好忍痛告辞。”
“自古忠孝难两全!”刘琦长声一叹,又到了飙演技的时刻。
将书信还给徐庶,言道:“我素知先生至孝,若留先生绝子母之道,乃不义也。但先生曾言令堂最贤,虽为操所囚,也未必肯写信求救,只恐是伪书,先生若去,反倒惹恼令堂。”
“这……”徐庶浑身一震,拿起书信仔细又看,切齿骂道:“果然乃曹贼奸计也!”
张飞闻言大怒道:“好个曹阿瞒,他为报父仇兴兵屠徐州,今却以人父母做要挟,活该他老子被贼人所杀。”
徐庶攥着书信沉默半晌,凄然笑道:“毕竟老母被囚,我坐立难安,不得不去。将军放心,纵使曹操相逼,庶亦终身不设一谋。”
“非是我不舍先生离去!”刘琦蹙眉道:“但令堂乃高义之人,以她老人家性情,必羞于见先生,万一……岂非弄巧成拙?”
徐庶此刻心神大乱,只想着救人,却没想过后果,被刘琦一语点醒,顿时瘫坐在那里,茫然道:“这该如何是好?”
众人都默然不语,徐庶的能力毋庸置疑,明知是计,但又不能劝人不去尽孝,设身处地,谁都是进退两难。
刘琦背着手来回走了几圈,忽然抓起桌上曹操的书信,大叫道:“有了!”
徐庶忙抬头问道:“将军有何良策?”
刘琦将两封信拿在一起,徐徐道:“为今之计,只好以人换人,用曹仁换回令堂,可保无虞。”
“将军……这如何使得?”徐庶大惊,忙道:“放走曹仁,曹操必将兴师南下,那些钱粮战马正为备战而用,若是……”
“先生不必多言!”刘琦打断徐庶,笑道:“留住先生,远胜曹仁十倍!只要军师设谋,纵曹操领百万雄兵来,又有何惧?”
“将军此言壮哉!”张飞大笑道:“放走曹仁,曹操再来正好,俺再将他抓获便是。”
甘宁嘿嘿笑道:“最好将曹家子弟都抓来,再慢慢换钱换地,格老子的,换到他老贼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