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大喜,谢过夏侯楙,找了一处座位歇息,夏侯楙则带着亲信,背着手走向后院。
转过廊庭,一片竹林掩映中,隐约便听到女子嬉笑之声,夹杂着琴音丝竹,气氛为之一变。
夏侯楙加快脚步,穿过竹林,却见又是一座两层大院,中间水池袈裟,水榭之上有几位女子弹琴吟唱,翩翩起舞。
才到门口,便有两名女子款款迎上来,左右揽住夏侯楙的胳膊,将他接至大厅,端茶招待。
夏侯楙心痒难耐,上下其手边问道:“听闻这里有黑珍珠,叫来陪本公子。”
那女子顿时笑容一僵,赶忙前去报信,不多时老鸨前来,赔笑道:“公子来得不巧,黑珍珠今早刚被张公子赎身买下,已然不接客了。”
“什么?”夏侯楙大怒,拍案而起:“他给你多少钱,本公子出双倍!”
老鸨为难道:“这……契约文书早已交割,老身也无能为力。”
夏侯楙正在兴头上,哪里肯罢休,大喝道:“我管他张公子、王公子,敢抢本公子的人,速叫他来见我。”
那老鸨上下打量着夏侯楙:“这位公子有些眼生,口音不是荆州人,不知如何称呼?”
夏侯楙微哼一声,负手傲然道:“家父夏侯惇!”
“唉哟,原来是张将军的姑舅!”老鸨又惊又喜,忙拉着夏侯楙坐下:“公子一行昨日到襄阳,可是轰动全城,今日来水云间,实在是蓬荜生辉,这里所有女子任你挑选,我们自会尽心服侍公子。”
夏侯楙甩开老鸨的手:“本公子只要黑珍珠。”
“这……夏侯公子,”老鸨为难道:“契约文书已定,就算公子出双倍价钱,我等也不敢返回,这荆州的律法极严,不管是谁,都难逃责罚。”
夏侯楙看时辰不早,又急又怒,将茶碗摔在地上,大吼道:“什么律法规定,今日没有黑珍珠作陪,信不信本公子叫我姐夫来,将你这酒楼砸了?”
老鸨正手足无措,忽然头顶传来一阵懒洋洋的声音,不耐烦道:“王妈,何人在此喧哗聒噪,扰我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