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是如此,”习贯还是习惯地搓着手:“只是这投入有些太大,每日耗费粮食极多,你可知南阳一战,粮价又涨了五倍?”
刘琦放下酒杯,笑问道:“你可想过,除了粮食,其他东西也可以酿酒?比如水果、松子等等。”
“这……”习贯瞪大眼睛:“这不是异想天开?”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刘琦很是大气地一挥手:“不去尝试,你又如何知道?”
“好好,我回去便告知小妹!”习贯看刘琦不像是开玩笑,将信将疑,又道:“小妹说此酒即将问世,还未有名称,请大郎给取一个。”
刘琦点头道:“这几日我会去酒坊一趟,再做商议。”
习贯走后,刘琦马上让刘能驾车,带着蒸馏酒直奔黄家而来。
蔡氏被灭门,唯有黄承彦夫妇未受波及,刘琦知道此事和大蔡夫人无关,也不想与黄家交恶。
黄承彦在荆州名望极高,但无意功名,刘表曾请过几次,都被他拒绝,闲散之余,最好饮酒,酒葫芦终年不离身。
蔡家的事关乎政治,甚至可以上升到皇权,刘琦不好多做解释,唯有带着这壶酒,希望将这层隔阂消弭于无形,也是帮诸葛亮解除顾虑。
黄家刘琦也曾来过几次,不过后来随着蔡夫人的强势压制,黄承彦也刻意与刘表保持距离,这几年再未来过。
马车停下,只见院门比原先更加斑驳,土墙上长满荒草,院中的那棵老梅树却愈发茂盛,枝条伸出墙外。
刘能上前叩门,一位中年人开门,正是黄承彦次子黄焕,看到刘琦微微一怔,却是神情淡漠:“不知将军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刘琦抱拳笑道:“冒昧打扰,特意来拜访……黄前辈,不知令尊在否?”
以前叫黄承彦为姨夫,但现在连襟成了仇家,这个称呼便有些尴尬。
黄焕微微蹙眉,似乎想拒绝,但刘琦是当今荆州之主,如日中天,不敢私自作主,顿了一下言道:“请稍候!”
看黄焕竟关上门,刘能大怒,就要上前踹门:“好大的架子,谁给他的勇气?”
刘琦拦住他笑道:“我们是来拜见黄老,何必与其他人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