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云不说话,刘琦解释道:“方才路上,我是在想孙权此举,到底有何深意。”
习贯笑道:“姐夫名声在外,赵将军岂敢横刀夺爱?今日是为救人,就怕将来心里不舒服。”
“这叫什么话?”刘琦恼怒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爱美亦是如此!我既然同意这门婚事,自然就不会再作他想,退一万步来讲,子龙叔是我长辈,以后心中也只有敬畏。”
赵云低着头,徐庶轻轻端起茶杯,习贯更是抱着胳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全天下之人都说我刘琦贪财好色,见了美人便忘了正事,但你们是了解我的啊!”刘琦急得站起来,看看三人,走到徐庶面前:“先生,你倒是说句公道话呀!”
徐庶言道:“我相信公子此举并无私心,吾料大乔必是急于脱身,她也见过子龙将军,才同意归宁。子龙若不同意,大乔便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若能结亲,便与周瑜为连襟,孙刘同盟将更为稳固矣!”
赵云闻言,于公于私他都别无选择,只好躬身道:“多蒙公子成全,云当肝脑涂地以报!”
刘琦拍着赵云的手臂:“我等曾有白马之盟,虽不敢与诸位比作兄弟,但也亲如一家,不必总是如此,反倒显得生分。”
赵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想他追随公孙瓒没有结果,投袁绍又不被重用,跟着刘备朝不保夕,将近而立之年却孑然一身。
虽说以建功为先,但看关羽一家团聚,张飞也认了亲家,心中不免有些遗憾,而他生性内敛,不愿主动提及此事。
刘琦却为他的事如此上心,情愿将大乔相让,怎能不感动?
“恭喜赵将军!”习贯先道喜:“此番下江东,双喜临门,我荆州稳赚不赔。”
“子龙的聘礼包在我身上!”刘琦很大度地一挥手,指着习贯:“你负责去采办,三日后送到乔府上。”
习贯顿时撇嘴,嘀咕道:“还不是让我出钱!”
刘琦充耳不闻,问徐庶道:“孙权同意放人,莫非我们先前推测有误,此事与孙权无关?”
徐庶叹道:“无论孙权是否参与此事,但此举可谓高明:大乔嫁到荆州,若再提孙策之事,恐天下无人肯信矣!”
“这倒也是!”刘琦一想也就释然了,笑道:“如此也好,反正她也是局外之人,今后便可安心度日,相夫教子,岂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