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喊声震天,血流成河,因太过惨烈血腥,不便细表。
次日一早,刘琦正喝着鹿茸汤,亲卫禀告,周瑜派人送来请柬,到府上一叙。
刘琦也正想稳住周瑜,让他放心打淮南,收了请柬前往府上。
周瑜无奈道:“新婚燕尔,本不该打扰,但今早柴桑急报,有要事不得不与将军商议。”
刘琦言道:“都督不必如此,不知有何军情商议?”
二人说着话到了书房,落座看茶,周瑜言道:“自我离开柴桑后,鄱阳贼势颇为猖獗。前日船队送太史慈往江夏,经过彭蠡境内,哨探发现有渔船跟踪许久,至樊口方回,吾料必是鄱阳水贼打探军情,恐对将军不利,回程时千万小心。”
“哦?”刘琦倒有些意外,“听闻大都督自到柴桑练兵,豫章境内宗贼、山越悉数已平,何来的水贼?”
周瑜言道:“豫章境内确实已经肃清,但唯有彭蠡水贼盘踞湖中,岛屿众多,行踪不定,未能剿除。彭氏兄弟又收拢各处余孽,渐成气候,麾下又两万余众,实为鄱阳之患。”
刘琦蹙眉道:“我与鄱阳之人并无交往,更不会结仇,他们找我何干?”
周瑜双目微凛,沉声道:“贼人若是抢劫财货倒也罢了,若是扮做东吴之兵,袭击将军,后果当如何?”
刘琦道:“都督之意,是有人利用彭蠡水贼,破坏我两家之谊?”
周瑜冷笑道:“彭蠡彭氏虽起于贼盗,但向来以世家宗族自居,如今又被我逼至湖中苟延残喘,若曹贼许以官爵,必甘心为其所用。”
“一群蠢货!”刘琦笑道:“若都督未曾取庐江,他们连结曹贼,或许就能翻身,但如今远隔大江,还如此行事,当真不知死活。”
周瑜言道:“吾即将出征淮南,正为彭蠡贼忧虑,此番正好将计就计,借将军之手铲除此患,还望将军多多配合。”
刘琦大笑道:“你我都是一家人,何须如此客气?长江航道通畅,我们才能彼此互通友好。”
周瑜微微点头,郑重抱拳道:“太史慈的性命,就全仗将军,莫要以各为其主而存有私心。子义最重信义,若得活命,必会铭记在心,绝不会再与荆州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