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冷笑道:“先前严颜便不让张飞人马进城,必是怀恨在心,故意如此,此举激怒荆州上下,大祸临头矣!”
王累急道:“严老将军虽性急耿直,但绝不会做此愚蠢之事,只恐又是刘琦诡计。”
刘璋脸色惨变,颓然道:“如此看来,刘琦果欲夺吾基业,如之奈何?”
张松叹道:“只区区张鲁,我等便束手无策,今庞公旦夕被擒,何人能当其锋?不如……不如速速遣使赔罪,割地求和。”
刘璋无奈道:“巴地已尽数让出,岂有余地?再加些钱粮、美女,如何?”
张松摇头道:“刘琦前来助战,反被诸将所害,恐财帛难消其恨,唯有割广汉或犍为……”
话音未落,王累便厉声骂道:“张别驾,汝此举是把薪助火也,与卖主求荣何异?”
张松挑眉扫了一眼王累,淡淡道:“王从事若有良策,何妨前往阆中,说刘琦退兵?”
王累面色涨红,张松今日之言,与当初割让江州一样,看似有理,实则是资敌。
“哼,吾等为主尽忠,有死而已,绝不割地投降!”
张松冷笑道:“尔等既无退敌之策,只会夸夸其谈,自诩忠良,实则惹祸。纵然你不怕死,连累主公及众官,还有这蜀中百姓遭殃,实在愚蠢至极。”
“你你……”王累气得青筋直冒,大骂道:“背主之贼,竟还如此理直气壮?”
张松不屑道:“你要死便死,休要连累主公。”
刘璋听得心惊肉跳,以手抚额叹道:“这该如何是好?”
黄权言道:“刘琦自从入川,便四处收买人心,来意不善,今失巴地,已是纵虎入室,若再割蜀地,何异为虎添翼?望主公三思。”
王累急得跪地苦谏,张松反问何人能退敌,二人又无良将举荐,刘璋犹豫未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