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程普、黄盖等将的忠诚毋庸置疑,但在军令方面,却仍以周瑜唯命是从,哪怕数月没有消息,依然坚定等候军令。
“人言公瑾善于治军,军纪严明,果然名不虚传!”
孙权一声长叹,尽力想要说服自己,但吴夫人的话又在耳边响起,顿觉心绪烦乱。
半夜到濡须行营,又是一夜难眠,迷迷糊糊正要睡着时,却被一阵练兵的声音吵醒。
此时天色微明,孙权披衣而起,到廊台观看,只见远处濡须山下,船头亮着灯火,船队往来穿梭,水军正在操练。
与此同时,对面七宝山上,骑兵奔驰,连接两山的江面上,新建的浮桥和连船上,战马疾驰而过,如履平地。
孙权默默看了一阵,换上便服来到桥头,见吕蒙率领骑兵,调度人马战船,进退有序,攻防各得其法。
纵然不是在巢湖前线,士气高昂,训练却一丝不苟,水陆三军阵容整齐。
直到朝阳升起,各营结束训练,孙权才长出一口气,唤过桥头执旗的传令兵问道:“吕将军为何今日如此卖力训练?”
士兵答道:“我等每日都有训练,三日小练,五日大练,十日水军攻防,半月三军同练。今日正好是大练之期,稍后水军将出濡须,往大江上驾船练兵。”
孙权闻言惊喜不已,马上吩咐道:“速叫吕将军来见我。”
传令兵匆匆而去,孙权也暗自握拳,快步回营,这吕蒙行事粗鲁,出口成脏,一直将他当做莽夫看待。
但看他今日练兵,计划张弛有度,阵容极为严谨,若能加以改之,虽然不如周瑜、太史慈,但作为自己培养的心腹大将,也能独当一面。
不多时吕蒙快步而来,抱拳道:“吕蒙参见吴侯,今早忙于练兵,问候来迟,还望恕罪。”
孙权打量着吕蒙,暗自点头,当年的毛头小子已经长大,甲胄在身,面色微黑,散发着一股杀伐之气。
小伙子十几岁便随着邓当入伍,邓当死后率领其部,这几年东征西战,多有功劳,现为平北都尉,镇守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