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没想到文钦竟会如此作想,但总不能说是为了让他回去生文鸯,只好言道:“我大汉以孝治天下,汝既无后,可放归家中,侍奉双亲,延续香火。”
文钦大声道:“我若回去,定要再整兵马,为丞相报仇。”
刘琦蹙眉道:“你果真不愿走?”
文钦冷哼道:“众将皆被囚在洛阳,独我安然而归,世子怎么看我?满朝文武必笑我无用,今后有何颜面存活于世?”
刘琦挑眉道:“汝愿降否?”
文钦傲然道:“我父子受丞相厚恩,岂可忘恩负义,宁死不降!”
潘璋气不过,怒道:“将军,此子既一心求死,交给末将发落,我必叫他后悔。”
文钦脸色微变,抱拳道:“若放我回去,必需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刘琦一阵无语,放你一条生路,还要我给你想理由,要不是看在文小鸟的面子上,早乱棍打出去了。
思索片刻言道:“汝既为曹贼义子,可将其首级送往邺城,以尽孝心。劝曹丕早识时务,将天子护送至洛阳,可免杀头灭族之罪。”
文钦看着桌案上的锦盒,忽然跪地放声大哭,涕泪交流,发誓要为曹操守孝报仇,哭得撕心裂肺。
潘璋实在看不下去,上去踢了文钦屁股一脚,呵斥道:“此处并无魏营之人,你号丧给谁看呢?留着点眼泪回邺城再表现吧!”
文钦闻言止住悲声爬起来,眼眶揉得发红,却没有几滴泪水,红着眼睛盯着刘琦,咬牙道:“刘琦,汝敢小觑于我,欺我营中无人,日后定叫你后悔。”
刘琦忽然想起前几日张维的密信,轻叹道:“其实魏军中早有人识破吾计,可惜无人肯信,否则还要大费周折。”
文钦急问道:“谁?”
“此人两次盗用吾计,若被擒获,吾必杀之!”刘琦并不言明,摆手道:“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