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故事？”助次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您说的是那个吸人阳气的白般若吗？”</p>

“不错。”枫千代耸耸肩：“大伙都说白般若是害怕神佛不敢接近神社和庙宇，所以东边的街道没人生病。对不对？”</p>

“难道不是吗？”助次反问。</p>

“在那里取一下水。”枫千代指着一处泛着波澜的河面吩咐助次。</p>

然后接着解释道：“我找人打听过了，东边的那些庙宇因为离内川较远，而且用水多，都有自己的水井。所以这么看来，患病的区域和内川的流域是完全重合的。”</p>

助次恍然大悟，一边舀水一边感叹：“般若的传说有人信，有人不信，可只有您能从中看出门道！”</p>

被助次这样的实在人夸奖，枫千代有些得意，刚想谦虚两句，表情却逐渐严肃起来。</p>

这次的水碗中的水明显有些浑浊，用力去嗅，可以闻到淡淡的臭味。</p>

“就是这儿了！”他挽起了袖子。</p>

……</p>

随着那条因为阻塞而改道内川的排污沟被发现，堺町的怪病终于被彻底终结了。道路又被乱摆的摊位弄得拥堵起来，路边卖鱼小贩的叫卖声恢复了往日的响亮，笑容也重新回到了那些赤脚嬉闹的孩子们脸上。</p>

十月初三，宜开业。</p>

年长而威严的神官头戴高高的乌帽，双眼微闭念诵着祷文，他的声音清晰而低沉，每个字音都如同一个涟漪，荡漾在空气中。</p>

枫千代虽然完全听不懂他在念什么，也被带入了一种肃穆氛围中，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宁静。</p>

终于，神官在三声清脆的击掌后，完成了仪式的最后部分。他收起了庄重的神情，回归了世俗的客套：“仪式礼成，恭喜伊藤老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