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流呀!伯流啊!朕闯祸了!朕今早刚醒过来,饿的不行,就到外面找你们,回来的时候没看到这两个奴婢,以为是潞氏来抓我们的强盗!就...就随手捅了那个寺人一剑!他们就追我,他们想杀我呀!伯流!伯流!你们这几天都去哪了?朕好想你们呀!”</p>
“呜嗯嗯~唔嗯~”突然戏精上身的祁连,爆发出来的突如其来的可怜,一下子唬住在场的其他人。</p>
就连原本在追逐中,左腿伤口一直血流不止的寺人芳一,心里都犯起了嘀咕来,难道刚才小公子的袭击真的只是一个意外?小公子是被自己“吓”到了才出手的?不是故意的?也没有听到自己和阍卫南宫的哪些逆论?</p>
祁连急中生智的初次表演不能说感情不到位。</p>
只不过,祁连的表演在一些细节上还是显得有些仓促和用力过猛。</p>
敏锐的典衣官易川冥冥中似乎抓住了一丝破绽,但是两个侍从以为他得了感冒,其实却是得了疟疾的易川,此时刚从昏迷中醒来,状态很差,身体很不舒服。</p>
一下子觉得酷热难耐,一下子又觉得全身发冷,所以典衣官易川心里藏不住话地点破道,“主上勿虑,无心之失罢了,不碍事的!只是您这三天不吃不喝又是怎么过来的?老臣三天前就突然昏迷不醒直到今天,老臣还以为您…”</p>
“我TM!难道这个姓易的其实也是个反贼?并且还是一个暗狼?MD,草率了!”</p>
祁连余光瞟到不远处应该是听到了易川话语,而重新警惕起来的两个侍从,心里暗骂的同时,手又重新握紧了匕首。</p>
四人之间就这么再一次陷入尴尬的沉默中,只有不远处流淌的小河的水声在回荡。</p>
僵持间,想着怎么圆谎,哦不,怎么组织事实说辞的祁连突然听到了两个侍从的惊呼,其中芳一还夸张地用手指着祁连右手边,大声叫道“鹭鸶(白鹭)!蓝色的鹭鸶,好大一只鹭鸶!”</p>
“什么鹭鸶?鹭鸶是什么鬼?”</p>
祁连心里嗤笑着芳一搞这种春秋版本的“你背后有外星人”的小把戏,妄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好趁机发难?真当自己是小孩子呀?</p>
直到祁连左手边的易川往右看了一眼,并且也瞬间瞪大了双眼,祁连这才在隐约听到了一声“呱呱”的鸟兽声后,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慢慢地转头去看后边。</p>
“MD!真的好大一只的…鸟!”</p>
这是祁连被吓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