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玩意劲这么大的吗?”祁连有些难以置信地把罐子里剩下的底酒对瓶一口吹干,但是除了稍微多喝出了一些酒味之外,没什么事呀!</p>
随后不解的祁连转头看向南宫三人,正好看见芳一在和南宫咬了一下耳朵之后,和听完悄悄话后面色看起来英勇就义般“悲壮”的南宫,前后脚把面前的酒直接仰头就干了。</p>
然后就没然后了,两个人步了易老头的后尘,像一滩泥一样醉倒在了地上。</p>
于是,一轮过后,祁连周遭只留下了满脸惊恐的竹竭和他面前那仅剩的一碗酒。</p>
“要不子尽你也干了?不然好像就不礼貌了。”</p>
祁连魔鬼般的低语,不需要竹竭听懂也能理解。</p>
“乓啷啷!”杯盏落地。</p>
家臣团全灭,独留无敌的祁连。</p>
“嘛!看来守夜只能是我们来了!育、粱!把他们抬进去!然后过来,我们分定一下守夜班的次序…”</p>
祁连还没说完,身后一声打着酒嗝的呓语就传了出来。</p>
“天…地…嗝…神明,嗝…公子…尚…幼,如或…有失,吾…愿与…分…罪。”</p>
“真是的,喝不了就量力而行嘛!粱,去把朕挂在储藏室竹架上的狼皮拿来。”</p>
待到粱拿着毛皮回转,祁连把它覆盖在兀自嘟囔告罪的易老头身上,示意粱、育两人把他轻抬进去。</p>
突然间,起了一阵喧嚣的夜风儿。</p>
祁连感受着夜风钻进只遮盖到小腿的胫衣,膝盖以上则是淡淡的忧伤。</p>
“其尔万方有罪,在予一人。”(注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