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些都是后话,两人此时还是行一揖后,应道。</p>
“诺!”</p>
随后,两人后退撤步离去不提。</p>
“老师…阿父他…”</p>
出人意料,第一个求情的是汲,而不是英子,后者虽然低着头小声抽泣,但是硬是没替自家父亲说一句话。</p>
祁连抬起英子的下巴时,她甫一接触到祁连问询的眼神,就心领神会地说道,“阿母和阿父都教给英了,既然跟随了师匠,就是师匠的人了,以后不等师匠发话,不准过问自家的事,这是孤易大夫说的周礼。”</p>
“傻孩子,进了什么门都不知道,如今的世道,干巴巴的礼早就松动了,诸夏各国牝鸡司晨都出现多少了?诸夏各国里如今哪有女子不依靠娘家人、不帮着娘家人说话的,算了!你还小,不要想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你只管跟着朕,做你自己就好,否则朕哪天就不带着你了。”</p>
“还有呀!朕和你说的一些体己话,万不可和别人说,尤其是易大夫甚至你的双亲和弟弟。”祁连说完,刮了刮英子的琼鼻。</p>
“那师匠…不要太重地处罚阿父,不要不见阿父,阿父那般要强,您不原谅他,英怕他会…”</p>
脸上泪珠涟涟的少女捏着祁连的衣袖求道,混似一只受伤的小鹿。</p>
而祁连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踮起脚去仔细地揉着英子恭顺垂下的小脑袋,甚至趁英子不注意,给她后脑扎了两道十字交叉的小花辫。</p>
“我们今天的采药就到这里。改道!不去白瓢谷了,回山洞,朕要去看看那些俘虏,确定一下朕的善心会不会发错了地方,顺便…”</p>
祁连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回去见私自行动的竹竭的台阶,便急匆匆地走在了最前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