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一时有些被勾起了些不好的回忆,他前生一份在某南部城市还算体面的动物园兽医的工作,就是因为某条眼镜蛇不知怎么地窜进了狮虎园,毒死了一头母狮和一头白虎,他当时临时有急事早下班了半小时,挽救不及,所以丢掉了工作。</p>
当然祁连当时年轻时,自己也觉得内疚,所以辞职后,整整一个星期都躲在出租屋里,一遍遍地看着那两头狮虎被咬后的痛苦挣扎的监控视频,感受着它们的绝望和痛苦。</p>
但是这些事祁连必然是不能和汲说的,所以祁连只能是教他道,“寻常草木之毒,以虎之五感远胜于人,自然是不能伤它的,唯有蛇毒。至于征兆,你只要耐心点观察,就能发现其虎垂涎甚多,脚步虽敏,然多有飘忽,而且其口久张不闭,运动不听,吼叫烦躁。你等着吧,我看咬它的毒蛇必是剧毒的那几种,再待会,毒素扩散,你就能看到那头虎身上该发黑了。”</p>
“嗯?!师傅,那也就是说,再等一会,原来您让易大夫去取绳索是为了这个呀!待会我们是不是要趁那山君毒发之时,上去…”汲突然很兴奋道。</p>
只不过祁连回应汲的不是夸奖,而是头上一个爆栗道,“那只山君鼻上黑斑众多,胡须绵长,吼叫声底音沙哑,该是活了很长年头了,如此瑞兽,杀之不祥,况且它也没有伤人,我们还是先等着吧!”</p>
“等?师傅,您又不打算杀了那山君,那我们等什么呀?”汲这么一问出来,南宫和柳鞅也翻头来看祁连,似乎也很在意这个答案。</p>
于是祁连也不扣扣索索,直接说道,“待会那山君毒发,定然是无力再挣扎了,那时让柴武上去缚住它手脚头颅尾巴,我们才好上去救助。”</p>
说罢的祁连转向身边还光着膀子的柴武激道,“柴武,就不知你有没有这个胆子了?”</p>
“主上勿疑!您就是现在让我上去和那山君一搏,某都不惧!何惧待会一只病山君!”柴武以剑拍了拍胸口豪迈道。</p>
“如此,朕也算没白保下你!”祁连笑道。</p>
突然,本已半截身子趴在甬道里张口喘气的母虎,骤然起身鼓足气势吼叫一身,眼看就想要往营门外奔去。</p>
“不好!来人!即刻瞄准营门放箭!堵住此虎的去路。”祁连心中暗道不妙,不应该呀,难道这母老虎的虎穴设得离祁连的营地竟如此之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