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所有人有些疲惫，但也多是就地坐下，等待今夜能够有好事出现。</p>

“今年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上一次来，便只有三次红芒出现，但写出来的文章对我们也没什么裨益。”</p>

夕阳已经落下，大地终于迎来了一丝清凉，老于头和老连头正吃着家人送来的晚饭，此刻两人还稍稍挪动了一下位置，给一个坠伤的病人腾出了一块位置。</p>

“是啊，这读书人的文章，说来太玄妙，有时候给了好题目也写不出好文章，有时候不搭边的题目，却能给我们这些小民，带来诸多裨益。”</p>

“想想那白发变青丝，这我活到现在，就听过一次差不多那样的。”</p>

“就那东马街的老葛，三十年前去杭州跑货，说见过一次乡试红芒，方圆十里人人强健数分，就现在，他还能一次扛两袋大米呢！”</p>

老于头这般说着，眼中满是艳羡，却又不知自觉的将目光转向旁边的考院，当下喃喃说道。</p>

“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一次了。”</p>

老连头吃着东西，当下哈哈笑了两声，且说这无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想在多也无济于事。</p>

时间转而就到了晚间戌时，此刻考场外各处站着的兵丁手中执着火把，百姓之中有官差专门执油灯，焚驱虫香，让众人就地早些歇息。</p>

老于头躺在躺椅上摇着蒲扇，旁边的驱虫香让人暂时安宁，老于头看着旁边已经睡着的老连头，当下再次瞥了瞥那被高墙耸立的考院。</p>

当下轻轻叹了一口气，便也准备闭上眼休息去。</p>

或许一觉醒来，自己也就受了文力恩泽了。</p>

老于头这么想着，而就在这时，一声极其低沉的嗡鸣声陡然响起。</p>

老于头猛地睁开眼睛，却见到一道青色光芒猛然朝着自己打来，还不等自己惊呼，便又是几道打来。</p>

周遭的人纷纷惊醒，一个个当下都起身看去。</p>

老于头也一咕噜连忙起立，几道青芒闪过，似乎一切都再次归于平静，众人正觉得虚惊一场，一抹红光猛然闪过。</p>

下一刻，一种难以言喻的预感涌上心头。</p>

老于头手中的蒲扇当下哗啦掉落，顷刻间瞪大了眼睛，当下开口说着。</p>

“成了，这回……成了。”</p>

“老连头，成了。”</p>

……chaptere</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