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自己面前的人，好像什么易碎的珍贵瓷器。

夜玄霆抿了抿唇，他也不是用怪罪的语气，只是有些忧虑的看着她：“知道自己有了身孕，还一夜没睡，你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苏轻妩：“……”

她就知道一定会被夜玄霆说一顿。

她摸了摸鼻子，笑了笑道：“只是怀孕罢了，我又没做什么危险的事……”

夜玄霆忽然想到了什么，骤然间脸色大变。

整张脸都白了。

他眼珠不断颤动，薄唇都止不住轻颤。

像是遇到了什么极为恐惧的事。

哪怕上阵杀敌，面对千军万马的时候，夜玄霆也从来没有这样的情绪。

而现在，他就像是一个最普通的人那样。

“之前凉山寺上，你……我……”

他居然一个字都说不出。

如果自己没有发现苏轻妩是小和尚。

如果自己当时心狠手辣，真的毫不留情……

那样的话……

他岂不是媳妇孩子都没了？

就算是再怎么坚强的人，这会儿想起这种万一，他都感觉头皮发麻，脊背发寒。

冷汗差点儿直接浸透了他的衣服。

苏轻妩睁大双眼，明白了夜玄霆的意思。

她连忙伸出手捧起他的脸安抚道：“你别瞎担心，我当时就算不知道你是鬼面人也不会有事的，我还有底牌，不可能将自己置身于危险当中

夜玄霆盯着她，上上下下描绘着她的眉眼。

当时自己没想过，因为自己只是接触了苏轻妩的一瞬间，就已经将她认出来了。

那时他心情也很震惊，很复杂，只不过事情紧急，他不清楚苏轻妩要做什么，没敢直接暴露身份。

却在背后一直跟着，保护她的安全。

他也看到了苏轻妩独自闯入危险之中，亲手炸了石门，他看到了她的另外一面。

这一次，夜玄霆可没打算放过她，咬着牙追根究底的问：“若是我当时……我当时真的下手去杀你，你又不知道我是谁，你的底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