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目光恳切，海涅略一迟疑便答应了。</p>

他简单讲述了自己见到的银线和召唤过程，以及两人这一路上的表现。</p>

“……在和老亨特的战斗结束后我便有了一个猜测，我的骷髅似乎保有一部分战斗意识，尤其是我稍微放开对束缚的情况下，他们的表现简直比经验丰富的佣兵还要出色。”</p>

“这样吗……”</p>

加雷若有所思。</p>

这时两人已经炸开了锅。</p>

夏老师：“靠，还是被发现了啊！”</p>

“讲道理早该发现了，亡灵法师的初始仆从杀只鸡都费劲……咱俩明显是高级货。”</p>

“看样子不会变骨粉了，你猜他在和boss聊什么？”</p>

“问问咱俩算不算SSR，然后俩病友聊诅咒呗，这样也好，以后不用装的太蠢了。”</p>

“说的也是。”</p>

海涅对两人的反应很满意，他原本就打算逐步表现出自己意识到并接受了“亡灵有自我意识”这件事，加雷倒是给了他一个不错的台阶。</p>

校长这时开口了。</p>

“冥界不止有游魂，还有一类凝实、强韧的个体，他们被称为‘精魂’，保有一部分生前的记忆，拥有近似于人的智力。</p>

“能召唤精魂的亡灵法师往往看不到游魂，也被称为‘通灵师’，第一位吉蒂勒本人就是通灵师，但传承早已断绝。</p>

“你的这两具骷髅显然是精魂，你也是通灵师。斥魂诅咒锁定了伱的位置，以后可能会不断有麻烦找上门。”</p>

海涅问：“精魂会拥有自己的意识吗？是否会背叛通灵师？”</p>

加雷摇了摇头：“我无法回答。”</p>

“那诅咒对我有什么影响？”</p>

“对你而言没有任何影响。”</p>

海涅顿时松了口气。</p>

没影响就好，至于人为的麻烦，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并不担心。</p>

忽然，加雷身体佝偻，剧烈颤抖起来，还发出混沌的嘶吼声。</p>

捉羊前跨一步将海涅挡在身后，砧板拎在手里跃跃欲试。</p>

夏老师也无声地绕到了加雷的侧面，匕首在指尖掉转方向。</p>

“先别急！”</p>

海涅忙叫停两人。</p>

过了十几秒，加雷稍微恢复，他抬起头，此时眼里已出现嗜血的红光。</p>

“我坚持不了太久了……”</p>

他抓起桌子上整理好的纸袋扔给海涅。</p>

“我要说的话都在这里，把它们交给老赛文。</p>

“然后，让你的骷髅杀了我。”</p>

海涅肃然起敬。</p>

他没有犹豫，果断下命令道：</p>

“动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