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p>

对方的回应是中文，就像无数次在他脑海里响起的声音一样。</p>

总算是正儿八经地“对话”了。</p>

但他不该听懂。</p>

于是他装作疑惑的样子。</p>

“抱歉，这是什么语言吗？我不是很懂。你……你还记得自己是我的召唤物吗？”</p>

捉羊沉默了几秒，然后蹦出一个拗口的词汇。</p>

“是。”</p>

海涅一惊，他居然说的是通用语！？</p>

只不过从如此别扭的发音来看，他恐怕才掌握不久。</p>

果然，这些家伙也不都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p>

偷偷学习通用语这件事他就没和另外俩人提过。</p>

他连忙激动道：“你能听懂我在说什么？”</p>

“是。”</p>

“伱还会说别的吗？”</p>

“是，是。”</p>

海涅一愣，随后反问：“你是想否定吗？‘不’的发音是……”</p>

简单的教学后，他又重复了一遍问题。</p>

这回得到了否定的回答。</p>

果然，他只学会了“是”，现在还学会了“不”。</p>

“平时我在下指令之外的话你能听懂吗？”</p>

“不。”</p>

他心里好笑，这家伙怎么还装起来了。</p>

但他装作若有所思道：“所以在外面你只能听懂我的指令，不能像现在这样完全理解每句话？”</p>

“是。”</p>

行，玩神秘是吧！</p>

他继续问：“你来自冥界吗？”</p>

“是。”</p>

捉羊秒答。</p>

这也不算撒谎，他是从冥界的战场上穿越过来的。</p>

“你记得自己的过去吗？”</p>

没有回应。</p>

“你是查克老爹的儿子卢卡斯吗？”</p>

捉羊想了想，这似乎是毒蛛之吻的房东的儿子。</p>

他们第一次为海涅指示线索时闹出了这样的误会。</p>

没想到他还记得。</p>

但这个人设不行，还不如绛露的妹妹黛琳呢。</p>

他果断否认。</p>

“不。”</p>

海涅：“那你……来自永恒黎明，曾经是一名圣骑士吗？”</p>

漫长的等待后。</p>

“是。”</p>

呼——</p>

两人都松了口气。</p>

“可算编出来了。”捉羊想。</p>

“可算是对上了。”海涅想。</p>

又是几个简单的问题后，海涅感觉精神力所剩无几。</p>

他很快便扔出了最后一个问题。</p>

“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用最初那种语言就好。”</p>

“卓阳。”</p>

随后海涅眼前一花，骤然回到了地窖。</p>

他感觉精神疲惫，像是熬了三四个通宵似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