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是什么？人质？</p>

海涅摇头失笑。</p>

人虽然走了，但留下了问题。</p>

诗社。</p>

海涅再一次揣摩这個名字。</p>

他们都有谁？</p>

这显然是一份不亚于衣带诏的危险名单。</p>

他们会来这里吗？</p>

估计短期内不会。</p>

从希娅拉处处含糊其辞来判断，关于诗社的信息也许都受到类似“赤胆忠心咒”的保护。</p>

这个世界因为神明的存在，某些誓言与灵魂绑定，会因为立誓者的主观意识产生作用。</p>

所以她来此的行为本身才构成了最大的暗示。</p>

比如说……</p>

那条锁链。</p>

她说“力量是有代价的”。</p>

而麦卡拉山区偏偏因为“没有力量”所以才被四国封锁。</p>

而她们，是拥有力量但反对这种封锁的人。</p>

二五仔石锤了属于是。</p>

“也许大多数人都被密切监视，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p>

他躺在床上思忖着。</p>

不禁想到了惠惠。</p>

纳加有没有被这样监视呢？</p>

身为玩家的惠惠知不知道这些呢？</p>

……</p>

……</p>

西郊某座孤零零的法师塔内。</p>

纳加，或者说惠惠正从一尊洁白的马桶上坐起身。</p>

这也许是麦卡拉山区唯一一尊陶瓷马桶。</p>

是纳加专门从维利塔斯院带过来的，上面还附了恒温法阵，以免冬天的时候冻屁股。</p>

虽然站着尿尿对她而言是种别样的体验，但她还是更习惯坐着。</p>

如果是穿越前告诉她要体验这种事，她多半会很抗拒。</p>

但随着成为了连身体都没有的恶灵，性别这种生理指标就成了只存在于意识中的浅浅烙印。</p>

也就变得没那么重要了。</p>

——我不会变成个变态吧？</p>

默默腹诽了一句，她坐回到桌边。</p>

半天的体验下来，她已经适应了扮演纳加。</p>

对本身就是一片空白的恶灵来说这根本不难。</p>

因为本就是啥也不会。</p>

对玩家来说也不难，因为她穿越之前就是个45级的研究员。</p>

说白了就是进阶的学者，偶尔要出一趟外勤，去做做任务，陪大公会下下副本什么的。</p>

高高高配的纳加。</p>

纳加的日常工作在别人眼里或许高深莫测。</p>

但在她看来，就是使用一堆二手老古董从事AI都能干好的工作。</p>

相当没有技术含量。</p>

因为从事这些工作，纳加在维利塔斯院备受冷遇和白眼，患上了严重的焦虑症。</p>

结果在麦卡拉山区被治好了不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