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涅惊了。</p>

你们？他们？</p>

等等……</p>

他猛的意识到……塞翁诗社？</p>

“你是什么人？”他冷声问。</p>

“塞翁诗社！我是诗社成员，看来有人绕过监视告诉你了！”</p>

卡尔更激动了，他哐哐拍着笼子，满脸喜悦：</p>

“谁告诉你的，精灵？尼斯人？还是某个和我一样的法师？”</p>

海涅没有回答。</p>

他记得希娅拉说过，诗社的人无需验证，他自己就能判断。</p>

比如她和其他五级以上的强者的区别在于：</p>

她的力量没有特殊情绪，不会抗拒自己。</p>

这种抗拒、排斥与本人的情绪无关，是天然的，是被动的。</p>

这一点已经在利努穆身上得到了验证。</p>

这次回来见到木精灵时，他身上那股抗拒仍然在。</p>

所以卡尔·伊兰……</p>

他怎么看都不像一个超过五级的强者吧？</p>

这自己要怎么判断？</p>

卡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身上没有斥力对不对？那肯定啊，因为我只是一个三级法师，还没到产生斥力的时候，所以诗社那帮人才不要我，但我的研究是绝对有价值的，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让我知道诗社的存在，而且我……”</p>

妈的，你不是诗社成员装什么大尾巴狼！</p>

于是海涅皱眉反问：</p>

“所以诗社是什么？”</p>

卡尔像被掐住脖子的鸡，声音戛然而止。</p>

他双手捂脸，面露惊恐。</p>

“完了完了完了，你不知道诗社但我把名字捅出去了，这下命都要没了……等等，你绝对是骗我的对不对？</p>

“很好，这很合理，你的谨慎是应该的，毕竟稍有不慎就会染上麻烦，我想想要怎么让你相信我……”</p>

他忽然露出诡异的微笑：</p>

“你用通灵术控制了纳加对不对？”</p>

海涅心里一惊。</p>

我去，他怎么还知道这个？</p>

但得益于长期在玩家那里练习“不要笑挑战”，他对面部肌肉的把控能力是大师水准。</p>

于是他面沉如水，纹丝不动。</p>

看着面无表情的海涅，卡尔眼中的希冀消失了。</p>

他开始疯狂地抓头发，头皮屑乱飞。</p>

“啊啊啊啊我要怎么让你信……”</p>

他忽然撸起袖子，露出两条细胳膊。</p>

“来吧，给我下个血咒！这样你总该信我了吧？”</p>

这次换海涅懵逼了。</p>

因为吉蒂勒的缘故，麦卡拉山区的血咒花样繁多。</p>

但在山区之外，血咒只有一个意思：</p>

奴役。</p>

作为基础法术，它本质上也是用惩罚来规范行为，不存在心灵约束。</p>

可即便如此，它的条件也极为苛刻。</p>

要么是实力悬殊，相差三四级那么多。</p>

要么是一方心甘情愿。</p>

所以血仆都呆呆傻傻，只有智力受损才能毫无反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