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到来后发生的这一系列事，让海涅愈发坚定自己的猜测。</p>

在麦卡拉山区之外的地方，超凡能量都沾染了某种共同意志。</p>

这一点和利努穆对枯萎的研究很像。</p>

与麦卡拉山区的超凡能量比起来，它们似乎都被污染了。</p>

于是诞生在那里、生活在那里的五级强者都会被这种意志干扰。</p>

高文同样如此。</p>

他身上的圣光和煤气罐身上的完全没区别。</p>

二者之所以表现得不同，是个人因素。</p>

那六个圣教军的个人意志被灰烬前线的漫长战斗磨灭了。</p>

“我不知道你日子竟然过得这么艰难？”</p>

曾经银翼的办公室里，之前那些装饰物和看着颇有格调的家具都消失了。</p>

他让贝德维尔和修复完成的捉羊陪他一起去，但是嘱咐两人少聊主义多谈生活。</p>

“什么？”绛露一愣，随后激动地站了起来。</p>

海涅笑笑，也没在意。</p>

但随着他长住在这里，那种感觉已经变淡了许多。</p>

举不恰当的例子。</p>

但在手段成熟之前，他还不能这么做。</p>

捉羊身上的伤就是证据。</p>

一摞摞的文件躺在里面，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个打印室呢。</p>

主打一个艰苦朴素。</p>

“话说你的妹妹叫黛琳对吧？”他问。</p>

这位木精灵牧树人刚来麦卡拉山区时，给海涅的“别扭感”很强烈。</p>

这样一个不稳定且麻烦的家伙自然不能立即带进山区。</p>

“你就站着说吧，反正平时他们找我都是站着说完便走。”</p>

来的路上绛露已经把感谢的话都说完了，现在听他开玩笑只是翻了个白眼，就坐回了桌前。</p>

“她在哪儿？你在枯萎之痕找到的她吗？”</p>

他们成为了被圣光意志支配的战争机器。</p>

而高文头脑清晰，意志坚定，所以才能在忤逆圣光的同时保持自我。</p>

高文体内的圣光在平时虽然听命于他自己，但在大是大非面前――比如海涅跳出来说：</p>

“你们的圣光之神就是个辣鸡！”</p>

――或许这种忤逆才是保持自我的核心。</p>

在无法解决督军太监的前提下，海涅能想到的只有慢慢换掉这一批死忠的士兵。</p>

屋内竟然就剩一把椅子了。</p>

“你先别急，坐下听。”</p>

他自己则随绛露一起回到了翠叶庭。</p>

那甭管高文是怎么想的，他的兵权瞬间就会被太监夺走，然后指挥大军与海涅决一死战。</p>

那么他灵魂绑定的圣光意志就是个完全贯彻皇帝意志的督军太监，是皇帝的眼线。</p>

海涅环顾四周，打趣道。</p>

海涅随即完整讲了一遍“黛琳历险记”。</p>

有些事打算和对方谈一谈。</p>

当然，一旦面临强烈的刺激，他未必还能维持自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