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粗犷的放养。</p>

想想也是，目前无任何证据表明这一切是萨纳托斯手操。</p>

这反而更像是某种“机制”。</p>

况且萨总要真像客服一样对每一场谈话都投来注视……他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核对铜镜的每个拥有者呢？</p>

粗犷理应是全局的，精细同样。</p>

事实显然并非如此。</p>

格雷没说怎么离开，只是自顾自地掉头。</p>

很显然，骑鸟那哥们告诉他了。</p>

海涅只好站在原地看着，看着格雷仿佛掌握了“缩地成寸”的技巧般三两步便消失在视野里。</p>

随后，分给他的那部分灵烬也回到了海涅自己身上。</p>

“这么意识流吗？”</p>

海涅疑惑地转身，迈开步子。</p>

然后，他迅速意识到不是自己在走……</p>

是这黑泥凝结的地面在蠕动。</p>

自己就像顺着传送带往前走一样，三两步就被送到了一眼熟的漩涡前。</p>

那真是他离开时的镜面。</p>

一阵天旋地转后，他回到了书房。</p>

海涅看了眼墙上的挂钟。</p>

与进入魔网一样，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一致。</p>

“魔网被构建在虚空中，冥界的状态和魔网很像……难道虚空就是冥界？”</p>

他暂时压下这个没有更多证据的猜测，将注意力转移到这次的收获上。</p>

结论一：铜镜传信也好，线上会议也罢，都是粗犷的放养，萨总不怎么在意。</p>

而罗伊德强调过“伪装”，以及第一次不需要伪装。</p>

由此不难推断，真正记住了“进入者”的，不是萨纳托斯。</p>

而是脚下的黑泥。</p>

那些污秽的、肮脏的、扭曲的元灵浊流是冥界的“准入机制”。</p>

结论二：任务指派是就近原则。</p>

让自己接洽格雷，是因为自己在麦卡拉山区附近――很可能这附近就“哈塔尔”这一个符合要求的人选。</p>

之所以让格雷来调查乔治，一方面是因为自己搞砸了，另一方面则是同样的原因。</p>

格雷是除自己外，离这里最近的人选。</p>

也就是说，距离山区最近的亡灵法师，在数千里外的悼木森林……</p>

亡灵法师真惨。</p>

结论三：铜镜不绑定，只认镜子不认人。</p>

这一点初看觉得好蠢，但现在越想越觉得超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