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夏远明白她双眸的含义，小女皇张开双唇，咬在了夜光石上。</p>

“……？”</p>

这不是吃的啊！</p>

含月闻声赶来，捏着手绢，擦女孩磕破的嘴唇。</p>

还好她用力不大，牙齿完好无损。</p>

夏远戳她的脑袋：“你是什么品种的小笨蛋，石头都吃！”</p>

小冷秋瞧瞧桌上的点心，再看夏远。</p>

莲花一样的莲花包能吃，海棠一样的海棠酥能吃，黏土块一样的豌豆黄能吃，红黄绿的水饺能吃，我哪里知道石头就不能吃了？</p>

“不要狡辩，”夏远敲她的脑袋，“那些点心是放在碟子里让你吃的，我哪里让你吃石头了？”</p>

可是它看起来很好吃。</p>

“日后不是碟子里的东西，吃之前要问一问。”夏远叮嘱。</p>

他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拐来的永夜女皇，死于食物中毒。</p>

小冷秋点点头，目光看向碟子里的正经糕点。</p>

夏远捏着喂她。</p>

嘴上的伤丝毫没有影响小女皇的发挥。</p>

她将自己那份糕点一扫而空，又吃了夏远碗里的两个桂圆，往荣嬷嬷院子里跑去，没忘了带上那块不能吃的石头。</p>

“殿下真是宠她。”含月瞥一眼桌角，夜光石刚刚就放在那里。</p>

“姐姐吃醋了？我也送姐姐一样东西。”夏远搂住含月。</p>

“是什么？”含月将手掌覆在他的手上。</p>

她刚刚只是感叹，并无索要礼物的想法，可殿下许诺，她不免心动。</p>

将她搂到怀里，夏远嘴唇贴在她的耳边，笑道：“一个小王爷怎么样”</p>

屋内倏地安静下来。</p>

耳后的气息滚烫，如同草原野火滚起的热浪，殿下贴在她腹上的手掌，如同烧红的火钳，热量透过她的皮肤和肌肉，要在她的肉体深处留下火红的烙印。</p>

殿下近日来总是戏弄她，她已经习惯，可以自然地用姐姐般的身份，用宠溺和关怀去化解那些亲昵和调戏，可这次的话语太赤裸，她一时消解不了，只能匆匆逃离殿下的怀抱。</p>

“我去给殿下泡茶！”</p>

她逃到院子里去，在火炉旁，将灼热的心，泡在清水壶里。</p>

这壶水因此烧得格外快，她磨磨蹭蹭地回到屋子，给殿下倒上茶水。</p>

递茶时，夏远搂住她的肩膀，将一支簪子插在她的头发上。</p>

原来这才是礼物。</p>

含月有些失落，随后浑身轻松。</p>

“我去嬷嬷那边瞧瞧。”夏远站起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