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品吗？够是够了，但还不够好。</p>

“嬷嬷的伤好了吗？”他问。</p>

“有殿下的丹药，早就好了。”</p>

“那就好。有一门传承即将现世，嬷嬷可愿意陪我走一趟？”夏远的目光扫过荣嬷嬷，又扫过自己的影子，觉得够了。</p>

“殿下有令，老奴哪敢推辞！”荣嬷嬷点头答应。</p>

她没有问夏远哪里来的情报，也没有问夏远那门传承的品阶、品类，这是夏远满意她的一点。</p>

又与荣嬷嬷说了些话，夏远起身要离开，看到右侧屋帘后，一只小眼睛睁大着，向他看。</p>

“功课做好了？在那听什么呢！出来！”荣嬷嬷厉声呵斥。</p>

帘后，两个女孩老老实实地站出来。</p>

“奶奶，冷秋学完了。”荣嬷嬷的女徒解释道。</p>

“背完了？”荣嬷嬷瞪向小冷秋。</p>

她目光阴翳，小冷秋打个哆嗦，僵硬地点点头。</p>

荣嬷嬷出了三道题考她，见她回答得不错，点点头，挥挥手，让她随夏远回去。</p>

今天就是最后一课，修行的基础，荣嬷嬷都教给了她，剩下的，就是找一门功法修习了。</p>

得了荣嬷嬷的准，小女皇拔腿跑到夏远身后，跟他离开小院。</p>

有着杖杀管家和家丁的威名，仆人们都不敢靠近他，远远跪下行礼。</p>

他所过之处，一片安宁。</p>

迈入王府花园，夏远往后瞧了眼，女孩离他六七步，不远不近。</p>

往日里，小冷秋虽不会贴在他的身上，但也会紧紧跟在他的身后，最多离他两三步的距离。</p>

他转了方向，踏过花树中的小径，来到池水旁的亭子里，坐下身。</p>

他向女孩招招手。</p>

小女皇的人贴过来了，心没有跟过来。</p>

她垂着脑袋，像雨打过的芭蕉，有些憔悴，又像暴晒过的水果，有些蔫吧。</p>

“怎么了？”他问女孩。</p>

女孩没有答，视线像坠了石头，死死落在地面上。</p>

她从袖子里摸出夜光石，递给夏远。</p>

“都送你了，还给我做什么？”夏远拉住她的手，将她拥在怀里。</p>

几点清凉落在夏远腿上，他伸手去抹女孩的泪眼，更多的泪珠滚落了。</p>

夏远握住她微凉的小手，感受她小小背脊的抽搐，轻轻道：“是因为嬷嬷说你没有资质？”</p>

女孩点点头，又洒下数滴泪，落在灰色的地面上。</p>

“嬷嬷骗你呢。”夏远摸摸她的头发。</p>

“嬷嬷没有骗我。”女孩哽咽着说出第一句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