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彻底静了，含月放下床帘，打开窗户，看天上的月。</p>
月是半月，清朗、静谧，在草原上，她见到的月只有苍茫。</p>
她喜欢此刻的月。</p>
饮完三杯酒，她重新封上酒坛，合上窗户，撩开床帘坐下，看床上的殿下。</p>
她真没想到，这坛酒竟是给自己的。</p>
她不喜欢饮酒，但喜欢这份的礼物，草原的回忆不常出现在她的梦里，但她很高兴有个人记得她的过去。</p>
褪下鞋袜和外衣，她钻入被褥，靠着殿下的肩膀，小时候，她常这么靠着阿妹们。</p>
殿下不像阿妹，更像一个懒散、调皮的弟弟，带着少年郎都有的色心，总伸手向心爱的姐姐。</p>
她扭头看殿下的侧脸，左手小心地往下探去，指尖触上了热铁，她猛地缩回手掌。</p>
关于黄花酒，有一点她忘了说，现在才回想起来。</p>
这酒女子喝了无事，幼小的孩子喝了无事，男子喝了，有那方面的效用。</p>
草原汉子十岁后不饮此酒，只有一天例外，那就是新婚夜里。</p>
好在殿下醉得早。</p>
她动动手指，驱散那份火热的触感，心虚地闭上眼。</p>
翌日早上，夏远醒来，床上只有他一人躺着。</p>
直起身，他回忆昨晚的梦境。</p>
那场梦格外香艳，他梦到了含月、梦到了冷秋、梦到了碧心、梦到了荣嬷嬷那个女徒，还有太子送的舞姬乐姬、宁帝送的胡姬、二皇子送的戏班子。</p>
还好，没有梦到宁帝的嫔妃。</p>
夏远感叹自己高尚的操守，就连梦中都是正人君子。</p>
掀开床帘，他见到冷秋在地上趺坐，手握一颗灵石，正运行功法。那十颗灵石，就是为女孩准备的。</p>
见夏远醒来，冷秋唤来含月，自己则跑到院子里，练起剑。</p>
夏远在含月的侍奉下，沐浴更衣。</p>
一夜香梦，怎么能不留污迹。</p>
不知为何，含月的目光躲闪，一开始，夏远以为她见到污痕羞涩，仔细辨认，发现她似有愧疚。</p>
夏远发问，少女避而不答。他没有放过这个机会，身子手臂，有意无意地蹭向那大日与大月，少女没有制止，但是只管杀，不管埋。</p>
换上新衣，夏远心痒难耐。</p>
隔壁院子的净我师太，同样心痒难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