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人倒了下来，珍珠项链在地面上弹跳。</p>

恍惚之间，蝙蝠侠和那无助孩子的身形重叠在了一起，垂头跪倒在了遍地的珍珠和鲜血之中。</p>

精良的装备、暗夜的斗篷之下，他终究只是那个八岁的小男孩，跪在父母的血泊里哭泣。</p>

接着那倒在地上的托马斯·韦恩突然动了。</p>

他从血泊里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脸色如僵尸般苍白，手里提着死神般的镰刀。</p>

“都......怪你。”</p>

“如果不是你非要看这天杀的电影。”</p>

“如果你没有要求提前离场......”</p>

蝙蝠侠依旧垂头跪倒，没有反应。</p>

托马斯·韦恩扬起了手中的镰刀。</p>

“是你杀了我们！”</p>

镰刀挥落。</p>

但在那个瞬间，斗篷下的手猛探了出来，一把扼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了镰刀落下。</p>

蝙蝠侠缓缓抬起头，面罩下的双目中闪烁着愤怒但坚定的光。</p>

场景再度更迭。血泊和珍珠项链，地面上的尸体，黯淡的灯光和整条犯罪巷都瞬间烟消云散。</p>

包括托马斯·韦恩的身形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震惊的约翰·迪，举着尖刀的手被蝙蝠侠攥在手中。</p>

“怎么......怎么可能！？”</p>

约翰·迪震惊到无以复加。</p>

“你抗拒我的噩梦？”</p>

“在这个距离？还直视我的眼睛！？”</p>

他是天命博士，是噩梦的主宰！他的能力强到能将整座城市的人都拖入噩梦的地狱，决定他们的生死，让他们永生永世向自己臣服！</p>

被那莫名其妙的巨人轰碎了梦境也就罢了——那玩意儿看上去就不是人，说不定是神或者别的什么东西。</p>

而眼前这家伙，一个穿着蝙蝠装的普通人......</p>

他能贴脸免疫自己的大招！</p>

凭什么啊？</p>

约翰艰难地和他对视，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了最后的问题。</p>

“为什么......？”</p>

拳头落到了他的脸上。</p>

看着脚边昏迷在地的约翰·迪，蝙蝠侠面无表情。</p>

“因为我是蝙蝠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