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铁。</p>

方彻道：“而且学生认为，只是这个原因，并不是这一次师长们叫我过来的理由。”</p>

监院声音如铁：“那你认为，什么才是叫你过来的理由？”</p>

方彻道：“学生不知，还请两位老师赐教。”</p>

监院与副山长同时面如铁色。</p>

毫无表情。</p>

万万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如此难缠，嘴巴一张，就将问题踢皮球一般踢了回来。</p>

真正原因，监院是不知的。</p>

虽然这是他的工作范围，但是对于为何叫方彻过来，却还真的不知。</p>

身边的副山长大人花白胡子，身材削瘦，一双深邃的眼睛。若是瞩目其眼睛，会发现，他的目光如同星空大海，无边无际。</p>

那是……强大的精神力。</p>

此刻，在他看着方彻的眼神里，在外人无法察觉的眼底深处，有着无穷无尽的惋惜。</p>

整個白云武院，他是唯一一个，接到关于方彻‘真正消息’的人。</p>

黄一凡。</p>

二百年前震撼西北战区的杀神，也是如今白云武院的第一高手。额，除了梦荷君之外。</p>

因为梦荷君现在只是名誉山长，还有职务另外任命了。</p>

“方彻，你不必紧张，今天叫你来，只是单纯了解一下。”</p>

黄一凡副山长轻声说道。</p>

“学生没紧张。”</p>

方彻道。</p>

“好，这也是本院的例行程序，只是你来的甚早，比其他人都要早得多，所以，第一个叫你来，也是应有之义。”</p>

既然真实的原因不能说，那么自然要找理由的。总不能说我接到消息伱是卧底吧？</p>

说话间，黄一凡甚至动用了一丝威压。</p>

道理说不通，当然要换个方法。</p>

方彻只感觉面前一座大山，便要扑面压下来。</p>

与刚刚在门口的时候梦荷君那种春风化雨不同，黄一凡这边，上来便是电闪雷鸣。</p>

方彻汗水涔涔，差点支撑不住。</p>

只好服软：“山长说的有道理，学生心悦诚服。”</p>

“嗯，接下来，作为我校学生，作为大陆下一代，要保持纯洁性，不能让唯我正教的内奸渗透。”</p>

黄一凡保持这种程度的威压，道：“你要回答几个问题。”</p>

方彻坚持着站立，汗如雨下：“请……老师赐教。”</p>

“你学武是为什么？”</p>

黄一凡很满意。</p>

在自己这种程度精神威压之下，这等小家伙，根本不可能说假话。</p>

但凡这小子露出一点心绪不正，就立即停止，绝不能暴露他的身份，但却可以顺理成章的，将他的格外奖励取消：你心术不正，敌我不明，如此心性，奖励暂缓。努力学习，以观后效。</p>

总不能真的资敌吧？</p>

若是明知道这是一心神教的弟子，就因为武力强，力压群雄，就要将自己武院的好东西，都奖励给他？</p>

那还不憋屈死？</p>

“学武，乃是为了守护。”方彻闭上眼睛，无量真灵锁死五灵蛊，遵循本心回答。</p>

然后就在对方的精神压力下陷入神思混沌中。</p>

“守护谁？”</p>

“守护父母，守护家人，守护妻儿，守护朋友，守护兄弟，守护家园。”</p>

“还有呢？”</p>

“守护大陆！守护和平！守护正义！守护善良！”</p>

黄一凡忍不住精神威压都波动了一下。</p>

特么的！</p>

比标准答案还要标准！</p>

但这些话是你该说的吗？</p>

你不是应该说斩杀正义，抹灭善良的嘛？</p>

你个魔崽子这么硬？</p>

净魂术只是稍微净化，可绝对做不到这样的全然改变，如果真是魔崽子，区区一记净魂术，杯水车薪还差不多。甚至是火上浇油！</p>

挺顽固！</p>

黄一凡稍稍加大了精神威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