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君主碧波潮起时第九十一章我夜魔乃是忠臣为哈哈胡了盟主加更1方彻默默地听着。</p>

只感觉心神震撼。</p>

教习……在外人眼中，就在武院之中，就只教学生，没啥危险，很是安逸。</p>

但是真的是这样吗？</p>

谁敢说真是这样啊。</p>

比如现在的冰上雪，这是在用自己最惨痛的经历，来给自己这个学生，打上一份心灵烙印。</p>

其用心之良苦，无法形容。</p>

“这片大陆，命运多舛。”</p>

冰上雪缓缓道：“原本，只是正邪之争，理念不同而已，那时候，已经感觉江湖的残酷，但也只是残酷。毕竟，善良与丑恶都存在与人性之中，凶残与慈善也是人性必备。”</p>

“不知道多少万年之前，那时候就算是邪魔外道，哪怕是占据了上风，获得了地盘，也是号召治内民众良善，美好的；一切，都是向着秩序前进。不管是哪一方，当权之后都是如此。所以，算得上是内部矛盾。”</p>

“但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唯我正教出现了，然后一切就变了。不再是正邪之争，而是生死之战。”</p>

“在久远的过去，就算是再恶贯满盈，也没有屠杀无辜为乐的，那是正邪两道共同的江湖大忌。”</p>

“但是后来改变了。”</p>

“改变的让所有人都不认识，与唯我正教的战斗，也逐渐发展到如同与不同种族的妖魔交战一般；就比如人类与山野中的妖兽的对立一样，人类将妖兽当做食物，而妖兽同样将人类当做食物，两者是不同的族群，不同的价值观，再也没什么善良与丑恶之分。”</p>

“而是，天堂与地狱，生存和死亡的对立。”</p>

“唯我正教在我们这么多年的研究下来，他们……”</p>

冰上雪轻声但肯定的道：“他们根本不像是正常人类。或者说，不是人类。所有人都不明白，人怎么会变得这么恶。”</p>

“他们就像是……就像是……”</p>

冰上雪想了许久，才愤恨的道：“……就像是被天外的邪魔附了身一般，从那一刻开始，就再也不是与我们一样的人类。”</p>

方彻沉默了一下，忍不住有一种大为赞同的感觉。</p>

的确！</p>

唯我正教的行为，用人类的道德标准来衡量，已经完全不合适了。</p>

更像是人类与狼群，与野兽交战；所谓的怜悯、善良、忠诚，负责……等所有的美德，都无法用在他们身上。</p>

“我们不明白，但我们还能战斗。”</p>

冰上雪轻声道：“整个大陆千亿民众，都在战斗。因为，若是让这样的恶魔统治了大陆，大陆就完了。”</p>

“我们子子孙孙，也全都完了。”</p>

方彻深深吸一口气，道：“是！”</p>

冰上雪伸出手，缓缓抚着他的头发，轻声道：“方彻，我们希望你未来平平安安的，或者好好的工作，或者好好地生活，或者攀登武道，或者在战场战斗……”</p>

“但我们只有一个要求，永远不要对无辜者，挥动你的刀！”</p>

“广大普通人的存在，才是武者生存的土壤。虽然那些普通人手无缚鸡之力，你修炼之后，甚至一口气就可以吹死一片。很弱，很无力，只能任人宰割。”</p>

“但是伱要知道，所有武者，都是普通人孕育出来的。包括现在雄踞兵器谱的那些人，也都是普通人一代代孕育出来的。”</p>

“所谓武者，不管是多大的世家，但是最开始的起源，都是普通人。”</p>

“方彻，永远不要小看普通人。他们守着毫无希望的生活，一天一天的耕作劳累，他们之中，很多人的抗压能力和韧性，比所谓的天才武者要高得多！”</p>

“那才是我们人类，真正的根基！”</p>

……</p>

方彻拎着一坛酒，去了典籍楼。</p>

照旧和神老头吃喝一顿，然后才回家。</p>

他每隔两三天，就来一次。</p>

找书，看感悟，看武技，然后听神老头聊之前的江湖事。</p>

神老头不愧是宝藏老头，几乎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其见多识广程度，与自己前世倒也差不多——这里指的是一些江湖段子啥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