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数学界同样热闹,不少机灵的数学家已开始琢磨哪些数学命题可以转化为新定理,这些新定理又可以衍生出哪些新命题、发挥出什么新作用……这都将会是一篇篇的论文和学术成果。
可以预估,整个世界的数学界,都因为秦克这次临时增加的专题报告会而陷入一段较长时间的狂欢之中。
……
而酒店里,好不容易摆脱了外界“骚扰”的秦克正站在酒店房间的窗边,一边喝着旁边宁青筠递来的茶水,一边聊着电话。
“王老,您再说个‘谢’字,就是折杀我和青筠了。您给我俩的那些手写稿让我们受益良多,我俩的‘青柠数论超几何映射法’,里面就借鉴了您那堂皇大气、层层递进的数学思维方式,我们都还没向您道谢呢。如果不是怕沾您的光,我和青筠都想厚着脸皮喊您一声‘老师’了。”
电话那头传来王衡老院士的笑声:“秦克啊,你这小子哪里都好,就是不说实话。我可是听闻了,你在早上的报告会上,就说过你和小宁都算是我的学生了吧?”
秦克被揭穿也不脸红,反倒把握机会打蛇随棍上:“那王老,以后我和青筠就称呼您为‘老师’可好?”
电话那头的王老院士笑得有些咳嗽了,他缓了好会儿,才摇摇头道:“秦克啊,真没这个必要,伱俩是前途无限的数学新星,我不过是一个快入土的老头子,我这些年来琢磨出来的东西,都写在那些笔记里,已没什么能教你们了……”
“王老,我可得大着胆子批评您了。”
王老院士意外地“哦?”了声。
“我和青筠的数学思维,都受您的影响很大,尤其是青筠,她现在在数论方面可是完全传承了您的‘王派’以及田剑兰教授的‘陈派’精髓,不管您认不认她这个学生,她现在和以后在数论方面取得的成就,都会有您的功劳。我们永远都会在心里都会视您为老师,您不认我们当学生,于心何忍?何况,您也得替我俩考虑考虑,毕竟掀翻了一个外国名牌大学的教授,如果没有替老师出头的名号,我们怎么‘师出有名’?指不会有人在背后嘀咕我们这是恶意的学术竞争呢!”
王老院士不由乐了:“这么说来,我不收你们当学生,于情于理都不合适了?”
“谢谢老师收留!”秦克笑嘻嘻道:“青筠,过来,今天起,我们又多一个老师了。”
秦克开了免提,旁边的宁青筠听了个全程,不由抿嘴轻笑,这个秦小克,又套路了王老院士一把。不过她确实是从心里尊敬王老,尤其是得到了其衣钵真传,所以非常诚挚地叫了声:“老师您好。”
听得出宁青筠称呼里的真切,王老院士心里也极为受用,他笑着摇头道:“你这两个孩子,这是硬往我这老脸上贴金哪……行吧,事到如今,想不认你们都不行了。待你们回国了,就来我家里坐坐吧。”
“谢谢老师!我俩回国后一定会厚颜过来拜会您。”
秦克原本就有动过将“东方培元法”教给王老院士、使得这个德高望重的数学大师能多延年益寿几年的念头。只是王老院士不像邓弘国那样住在京城周末跑两趟就能教完,而是在外省,加上没什么师生名分,冒昧跑去人家家里拜访也不是个事儿,所以一直拖了下来。
现在既然已有了师生之谊,王老院士又发出了邀请,那正是最好的机会。
秦克心里的价值观一向很朴素,他没那么伟大,也没那么多时间手把手地将“东方培元法”和“东方秘典”教给天下人,但身边的亲人、他尊敬的长辈,他都会尽自己绵薄之力,使之过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