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克倒只是淡然一笑道:“是嘛,由着他放马过来。”
走在前面的两个日国数学家在一个三岔口向了左边走,秦克也没兴趣再跟在这两人后面,便拉着宁青筠往右边走,见宁青筠没怎么说话了,而且握住自己手的小手紧张地勾起,似乎回想着论文的细节,想看看是不是真有漏洞,秦克忍不住笑道:
“放心吧,望月新一那四篇介绍了Inter-universalTeichmüllertheory(宇宙际Teichmüller理论)的预印文稿我也看过,虽然看的是微光的翻译稿还看得有点头疼,但也大概知道这家伙的水平,他还挑不出我们论文的刺来。别说是他了,包括陶折轩在内,世界所有研究过N-S方程的数学大师也不可能挑出根本就不存在的错漏来。”
秦克确实有这样的信心,这篇论文里的证明思路乃至证明过程,与S级知识《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纳维-斯托克斯方程”的探究与详解》(完结篇)里的大同小异,“小异”之处只是因为秦克两人当时采用了异曲同工的不同处理方法罢了,并不是错漏。
见秦克信心满满,宁青筠也终于放下心来,如果说她对谁最有信心,那绝对就是秦克。
参观完北欧博物馆,四人又一起去品尝了瑞典的传统美食肉丸、烤乳猪。
斯德哥尔摩的烤乳猪和国内的差别很大,主要搭配瑞典香肠、酸菜和土豆泥,还可以加入辣椒酱和芥末酱等调味料,吃起来肉质鲜美而味道百变,极有特色。
当天晚上,两人刚回到酒店没多久,就接到了陶教授的视频通话邀请,却是陶教授早已入住斯德哥尔摩大酒店,并从会务人员那里知道秦克二人已到了,便想邀请两人相聚。
秦克和宁青筠冲了个澡,去除伪装衣服,换回平时的穿着,在卫锋和卫菁的陪同下又去了趟斯德哥尔摩大酒店。
王昌艾见到两人极为激动:“克哥……嫂子……”
“昌艾精神不错!”秦克用力拍拍他的肩膀,又和陶教授打招呼道:“陶教授,好久没见。”
陶教授还在盯着笔记本电脑屏幕,见到秦克进来房间,便朝他招手,笑道:“秦教授,网上很多人在推测你俩有多大机会拿到这个‘爱因斯坦科学奖’,还有人发来邀请,说给我五百万美元,让我给个比较靠谱的概率。”
“要不,你给个50%的概率,然后五百万美元我们平分?”
秦克与陶教授对视大笑起来。
陶教授张开双臂,用力地与秦克拥抱了一下:“恭喜你又取得了新的数学成果,我的朋友。当然还有你,宁教授。关于你俩那篇论文,我有很多细节还想继续与你俩交流,来来,我们今晚来个不眠之夜。”
不眠之夜当然只是开玩笑,但秦克与宁青筠还是与陶教授深入讨论了近三个小时,才被“释放”回了自己的酒店。
第二天,秦克带着宁青筠去了趟瑞典皇家科学院,先去拜访《数学学报》的主编罗夫尚·奥利弗老先生,老先生一边“埋怨”着两人没将那篇《证明三维空间中的N-S方程组存在光滑解》投到《数学学报》,一边带两人去领取外籍院士证书。
老先生笑道:“秦院士、宁院士,其实我更希望你们是因为数学而成为我们的外籍院士的,可惜我们这里评选委会员更看重应用科学,所以你们创造了‘计算种子学’以及‘沙漠红薯’后,他们才最终表决同意授予你们外籍院士的身份。不管如何,恭喜你们,你们是我们瑞典皇家科学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外籍院士!”
虽然瑞典皇家科学院也有不少擅长数学的院士,旗下的《数学学报》也是国际四大顶刊之一,本身还有克拉福德奖这样针对数学、天文学、生物学、地球科学、多发性关节炎领域的国际大奖,但瑞典皇家科学院最引以为傲的还是颁发诺贝尔物理学奖和诺贝尔化学奖。
这大概是瑞典皇家科学院外籍院士里极少有数学家的缘故。
与国内颁发院士证书要弄个大型典礼不一样,领取瑞典皇家科学院外籍院士证书的流程并不复杂,甚至可以称之为简单。签名,领证,合影留念,整套流程便算是完成了,甚至没有特意叫媒体过来报道。
但谁也无法忽视的是,秦克和宁青筠,此时已是集瑞典皇家科学院、得国科学院、荷兰皇家艺术和科学院的外籍院士证书,再加上夏国本身的院士证书于一身的“世界级大院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