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的规则虽然复杂,但是在座几个泼皮都是老赌棍,在王文龙的解释之后一番上手,几人很快就入了门。
众泼皮大呼痛快,王文龙趁机询问其中泼皮头领:“敢问弟兄叫什么名字?”
听王文龙叫自己兄弟,那泼皮也是颇为受用,笑道:“叫我李八斤的便是。”
推了两局后,几个泼皮就被玩法复杂刺激程度远胜叶子牌的麻将所吸引。
“碰!”
“吃!”
“王老爷,伱可别卡我这一张牌呀……”
“东风要不要……”
这六个家伙都是刚刚学会的打麻将,手艺生疏的很,王文龙稍稍喂牌就让几人打的大呼过瘾,很快便拉着王文龙不让下桌,剩下几人则是轮番上阵。
众人大呼小叫吵的不像样子。
这时坐在船头读书的林世卿皱着眉头道:“出来做事怎么这般没规矩?把那叶子牌收起来,不准打了!”
几个泼皮愣了一下,王文龙偷眼见众人都抖着腿不管他,也没放牌的意思。
就听一个泼皮风言风语道:“一个连县学都进不去的老穷酸,狗一样的东西,在我们面前装什么大辈?”
王文龙明白了,这读书人似是不能服众。
一旁李八斤对王文龙解释道:“我们都是高公公手下的长班,”他又指了指闭着眼睛在船头假寐的林世卿,“那家伙不过是福州县学里头一个末流的生员,仗着有秀才功名,真把自己当成诸葛亮了,烦人的很。”
“其实高公公根本就不重视他,我们个个能够帮高公公收税,但那家伙进府上这么久了,也没见帮高公公想出什么收税的法子来。”
王文龙瞬间明白局势,知道这高宷府上的人也不是一条心。
到新地方当然弦抓住和自己亲近的人,于是他立刻站队。
恭维说道:“原来几位都是公公的亲信,如此忠心,想必以后跟着高公公都能够有大作为,个个都要发财。”
这群泼皮听的都欢喜起来。
“先生,你说我们跟着高公公真能发大财?”
王文龙点头拍马屁:“那是自然,如今高公公得到天子重用,那点流言蜚语怎么能够动到高公公的地位?大家跟着高公公全是前程无量。”
李八斤高兴点头,说道:“先生说的对,如今公公当权,谁能拿他怎样?公公就不该把那点狗屁话放在心上,多捞银子才是正理,可惜公公还是太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