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又生什么气来?之前你不也帮着我去请那王文龙到芝山去玩么?”
李国助苦口婆心的说:“之前是闹着玩没有分寸也就罢了,可是现在爹爹已经放出话来要给你找个人家,你怎么还敢这般的没有正形?大姑娘家家的,这种事情若是传将出去,日后你到姑爷家里少不得被人白眼。”
李国仙顶嘴道:“我只是讨论诗文,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李国助说:“那本《儒林外史》从头到尾能有几句诗文?你和那王文龙有什么好讨论的?”
李国仙平时极受哥哥宠爱,当下还继续顶嘴:“便是有一首也是极好的。”
李国助闻言不禁叹了一口气,对李国仙说:“这几日我也同那王文龙交往颇多,实话说,确实是个挺投脾气的朋友,但是那厮却不是你想象的儒雅文人。”
“前几日爹爹找他问计,虽不知他们说了什么,但是回来之后我也听爹爹念叨过他的主意虽然是有,但似乎不怎么正。”
“他若真是一个大才子,怎么会投到那高宷手下去做事?但凡有点背景的,他们仕林中的朋友也把他捞出来了。可见这人才华是有的,但大抵不是什么高深学者。”
“而且之前你对他虽然有意,但是你可见他有什么回应?”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既然他没有意思何必强求?你就安心在屋里等爹爹给你寻个好人家不就好了吗?”
李国助说了半天,李国仙低下头去,悠悠的道:“我本来就不是嫡出,又长在外藩,何况我们家还是海商。我瞧爹爹的意思,左不过是寻一个有权有势的把我许出去就是了,最好还给夫家送上一笔钱财。不拘那人是个什么模样,只要能够帮助咱们家的生意便给我定了终身。”
她抬头看向李国助,满眼的悲切,“哥哥,你说这就是我的好人家?”
李国仙坚定道:“这王文龙不管他是不是真有文采,到底是我自己喜欢的,怎么着也比爹爹选的要好。”
李国助一时也是哑口,纠结半天,到底心中念着这个妹妹,只能道:“我最多当做不知道,只是你也要注意一些分寸,这种纸张上的东西可就不要再写了。”
李国助自小也是海外长大,对于礼教看的并没有明人这么重,此时也只能想着以后要看好妹妹,千万别让她和王文龙弄出不忍言之事,至于妹妹的婚姻大事他也没有办法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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