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羊城做什么？”</p>

“我想去确认一下我当年到底有没有考上。”</p>

“伱想啥呢，人家被顶替，你也会被顶替？你真得就是没事找事。”</p>

年轻男人似乎十分洒脱，笑着说道：“没事，就当我去看一下当年我没有考上的学校究竟是什么样子，反正都是在羊城。”</p>

“你想去就去吧，路上注意安全。”</p>

……</p>

东省，青城。</p>

“疯子，疯子！”</p>

一群孩童对着一个年轻人肆无忌惮地捉弄着，笑着，喊着，如同疯子一般。</p>

一位两鬓斑白的女人跑了过来，将那些孩子都给赶走，抱着那个年轻的疯子，哄着说道：“没事，不怕，我们回家，回家。”</p>

年轻的疯子推开那女人，说道：“我要去考试，我要去考试。”</p>

“我可以考上的。”</p>

两鬓斑白的女人追上前，拉住年轻的疯子，紧紧抱住，不肯松开，生怕年轻的疯子往前跑走，又受一身的伤，扯着喉咙，急急说道：“妈知道，妈知道，你可以考上的。”</p>

年轻的疯子狠狠咬了头发斑白的女人一口，女人吃痛，怎么也不肯松开，但年轻的疯子一直哭喊着说道：“我可以考上的。”</p>

那声音凄厉而尖锐，听着在这冷风中，更显凄凉。</p>

女人死死抱着自己年轻的疯子，咬着牙，忍着痛，含着热泪，哽咽着说道：“妈知道，妈知道。”</p>

“妈带你去考试，妈带你去上学。”</p>

……</p>

贵省，偏僻的小作坊煤窑。</p>

“哥，你要不要去查一下？你成绩那么好，我一直都相信你能考上的。”</p>

“怎么查？”</p>

“就去学校找你的档案，再不然就去石城，你不是报考了石城的那所中专，石城离我们这里也没多远，就去问一下吧。”</p>

“你哥我可能没有那个命。”</p>

在煤窑里面挑煤的年轻男人，一张脸漆黑一片，肩膀压着的血痕十分清晰，啃着干冷得馒头，却怎么也咽不下去。他心里也不禁冒出来了妹妹说得那些话，冒出来了那个让他有些不确定的想法，他要不要去石城去查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