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艰难的抬头,就见苗盛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黑暗里面,那黑暗不规则的跳动着,像是在彰显苗盛那跌宕变换的心情。他的双手动了动,她脖子上的窒息感越发的强盛。
趁着还有意识,她飞快的甩出了手里的匕首,匕首扎进了苗盛的黑雾里面,并没有伤到苗盛,但是也让他松开了手。
苏曼则是趁着这个间隙飞快的就地一滚,怀里的画本就在这个时候不小心落到了地上。
不过她也顾不得一本画本了,抬手一招匕首,准备溜走。
有一战之力的可以战,单方面被虐还要战的话,那就是脑子有问题了。
而且她现在也不想和苗盛交锋,她更想去问问那个流浪女人到底是谁。
那匕首先前被她驯化的已经可以随时召回到手里,可是匕首飞到了一半,被苗盛给抓住了。
他身边的黑暗已经散去了,只不过也露出了他狰狞的本面目。
青紫的面容,暴突的眼球,还有露在外面的长长舌头,都和先前看到的那一副谦谦公子的样子不同,不难看出,他是吊死的,看他这样子,怎么也得是个戾悚。
只不过这本相也就在苏曼的面前出现了一秒,紧接着,他就又变回了那正常人一般的模样。
他的视线完全没有看她,只是死死的盯着地上的画本,红了眼眶,“淑仪..”
他的声音哽咽了,蹲下身珍而重之的把那画本抱进了怀里,像是在抱着他久别重逢的心爱之人。
苏曼定住脚步,刚刚匆匆一瞥还是被她看到了那副画,是她画的那副棺材里的女人的肖像画,鼻梁上带着痣的那个女人。
心里飞快的权衡了一下利弊,她并没有趁机跑,而是告诉苗盛,“她在祠堂里,祠堂里有个房间里面放着一个棺材..”
如果苗盛能把那棺材弄出来的话,是不是也会牵出很多的线索?毕竟她自己是不敢再进去一次了,她有预感,她要是再进去,还是会死。
可没想到,苗盛竟然打断她的话,“我知道,我也知道你进去过。”
苏曼这下是真的意外了,他知道他的淑仪在那里?然后还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给谁看?给她吗?悚物也开始搞面子这一套?只不过任凭脑海思绪万千,面上并没有显,但再看他盯着画深情的脸,却也没忍住刺了他一句,“那你现在是想表达什么意思?自我感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