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这时倒是正式了起来,仿佛陷入了回忆里,叹息道:“那时自然也高兴,但那时你妈生你,生小雨水,哪有现在这种条件?
天天都朝不保夕的。
你妈生你的时候,还好,你爷爷那时还能做的动。别的不说,没让你饿着。
生雨水的时候就遭罪了,晚上生的,胎位不正。
小日子又锁着城不让晚上出门,我偷偷溜出门去找稳婆,还是被那帮黄皮狗抓到了。要不是我报了娄半城的名字,娄家又来得及时,那时何家就是家破人亡的下场。
就这,等请到稳婆,把雨水接生下来,你妈还是伤了身体。唉!”
何大清想起往事愣了愣,等到水凉了,才回过神把脚提溜了出来。都没等到何雨柱拿擦脚布,直接双脚在裤管上互相擦了一下,就往被窝里一钻。
何大清靠在床头,点了根烟,想了想又说道:“你问我为啥现在得了你弟那么高兴?
因为我除了高兴没啥烦心的事了!
不用担心这时候有人闯进来收税,也不用担心明天没有饭辙。
更不用担心,会动不动遭了谁的黑枪。
你小时候,我骂你傻柱那回。
我跟你千叮咛,万嘱咐。
要是碰到乱兵就跑,别管那些包子,可是你呢?舍命不舍财!还是端着包子跑!
你说你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倒是保住点什么啊?结果还收了假钞!我那才气的骂了一句。”
听着何大清解释的话语,何雨柱也知道这老头,虽然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还是心疼儿子女儿的。
但何雨柱不是何雨柱啊!
于是何雨柱便憨厚的笑道:“我懂,爹。忙了一天了,把烟掐了,早点歇着吧。”
第二天,得了信的刘萍叔叔又特意跟着卖菜刘的车子,送来了两篮子鸡蛋,说给孩子洗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