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萍才把那个咸菜罐掏了出来,抱着一脸委屈,一五一十的把钱数了出来,然后当着何大清的面交给了准儿媳妇。
何大清知道,那真是他媳妇从牙缝里省出来的。
一开始何家条件不那么好的时候,每个月存两块。
就算那最难的两年,刘萍身上有着刘家的包袱,这笔钱也没停过。
后来等何家日子好过了,刘萍就是存五块了。
等到蛋蛋离家,已经算是大人的时候,刘萍就有些不管不顾,每个月的工资小三十块都存在了里面。
何大清问过,刘萍也没隐瞒,直说就是给蛋蛋准备的娶老婆本。
但谁也没想到,这一千多块钱竟然还用不上,这让刘萍如何意难平?
谁都知道蛋蛋现在的日子不需要这点,但当妈的心意抵不了重用,总归让刘萍既欣慰又感觉自己没用。
这也是何大清想笑的原因。
家家都盼自己的子女有出息,但真有出息了,当父母的却是不约而同的有一股失落感。
在一个床上躺了小二十年的夫妇,刘萍看到自家男人这个样子,便知道他在忍着笑。刘萍不由没好气的白了何大清一眼。
也就是一眼而已,何大清不退反进,伸手搂住了刘萍。
这让刘萍自我感觉的委屈,彻底爆发了出来。
贴在何大清胸口就低声的呜咽了起来。
何大清哄道:“媳妇,别难过,儿子有出息了,不用咱们操心,我们当父母的该高兴才对。”
刘萍伸手抹抹眼泪,叹气闷声的说道:“我没难过,就是感觉,就是感觉好像我这个当娘的没为蛋蛋做过什么。”
何大清理解这种失落感,当初何雨柱比他还出息的时候,他也有过这种感觉。
很难形容,就像是自己的使命完成了一样。关键这个完成度,自己在里面的参与度并没有那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