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去找他比试，除了审视自身武艺，也有一个没能说出口的原因——她想证明自己只是失去了天使之力，就像对方失去武器和装备一样，并非第五位天使的真实水平。</p>

“学会这个，你能在失去力量的情况下同样保护好自己，”罗维补充并强调道，“就像今天这样。”</p>

听到这个，莎耶下定了决心。</p>

“我学。”</p>

她不想依赖他人，而今天发生的事情，证明了与她以往观念不同，武力并不是唯一的通行证。</p>

她穿着那身女仆装，站姿端庄地看向罗维，“无论茶艺也好，你的规则也好，如果这是解除仪式的路上必须付出的条件，我会让你看到力天使的决心。”</p>

“很好，那我们继续来研究咒语吧。”</p>

“？？现在？”</p>

莎耶看了一眼天色，再怎么说穿这一身陪他整晚也太……</p>

“当然，不是说力天使的决心？要不再来叫一声主人听听？”</p>

“滚！这才是伱的目的吧，信不信我杀了你哦？”</p>

竟然还加了“哦？”，可以嘛。</p>

这就开始上道了。</p>

……</p>

夜晚。</p>

恸哭山谷，母神大帐前。</p>

薇弥尔神色紧张的捏着手指，回头看一眼洛芙礼有没有跟出来，悄无声息来到了门口。</p>

“阿忒塔娜，你在吗？”</p>

“我在，进来吧。”</p>

来到里面，宽和的女神侧躺在毛皮的卧榻上，轻轻拍了拍边上，示意薇弥尔坐过来。</p>

坐下后，薇弥尔忐忑地东张西望，一时间不知道看哪里才好。</p>

“没关系，说出来吧，”阿忒塔娜温和说道，“如果没有问出来的勇气，又怎么承受得住相应的答案呢？”</p>

“我想知道……”</p>

薇弥尔咽了咽喉咙，神色变得坚定。</p>

“欲望的象征，具体是怎么来的？”</p>

她说完后，看见阿忒塔娜露出一个包容的柔和微笑，轻轻抚摸她的头顶。</p>

“孩子，知道这个也许对你来说不一定是件好事，”她缓缓说道，“就我看来，你们二者之间的关系并不对等对吧？”</p>

“是……是的，”薇弥尔抬起头来，“不一定是好事，是指？”</p>

阿忒塔娜凝神看着她：“会让你越陷越深，无法自拔，最后演变成伤心欲绝的后果也是有可能的。”</p>

薇弥尔微微咂舌。</p>

这么严重吗？</p>

“可……可我还是想知道。”</p>

“理由呢？”</p>

“因为我不想这么被动……”像是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少女低着头，将心底已久埋藏的情绪释放出来，“也许正是因为不对等吧，有时候我很害怕，不知道自己能给什么，他想要的是什么，可是他却很清楚该怎么做，每件事在背后都有明确的意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