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站在原地,静静的等待着高头大马朝着自己冲撞。
坐在马背上的清兵,嘴角勾勒出了残忍的笑容。
他几乎已经预见到了,那即将被撞的血肉模糊横飞出去的汉人。
邬宫面无表情的抬起了手。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
身穿着铁甲的高头大马,以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扭曲弯折,巨大的力量让整个身体都扭曲弯折爆裂。内脏骨头似散飞溅,好似天女散花一样渐落的到处都是。
邬宫就像是一道坚不可摧的墙壁一样。
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他移动分毫。
马背上的清兵,也被巨大的力量所裹挟,因为折断而变得异常锋利的马骨,深深地没入了他的胸口,巨大的力量之下,几乎将他从胸口一分为二。
骨裂碎声伴随着内脏破裂的声音同时响起。
他身上,那看上去十分坚硬的盔甲,却并没有起到半分的作用,同时无法对延缓他的死亡起到任何的贡献。
邬宫轻轻的抿了抿嘴。
甩了甩溅落在自己身上的血液。
看了一眼,那已经严重变形的脑袋上依旧清晰可见的老鼠辫子,默默的抬腿,一脚将那颗脑袋踢飞。
“嗖!”
一根箭矢扎进了他的后背。
邬宫回头看去,是一个戴着狗皮的帽子,手上拿着弓箭的满人,他的腰间挂着两三个圆溜溜的东西,并且还在不断向下滴着鲜血。
他的身上并没有穿着战甲,而是穿了一身用兽皮缝制而成的狩猎服,打扮的不像是一个士兵,倒像是一个猎户。
那个猎户看到邬宫没有倒下凶狠的,目光之中闪烁了一抹意外,但是紧接着就弯弓搭箭射出了第二箭。
一根箭矢飞得更快。
在远处火光的映照之下,就好像是从天边划来的一颗流星,直扎向邬宫的咽喉。
邬宫随意的伸手弹飞了箭矢。
随后抓住了插在自己后背上的箭羽,一用力就轻轻将它拔了出来。
最后在那个满人惊骇的目光之中冲向了他。
猎户打扮的满人,不断的拉射箭,一根接着一根,速度也很快,那准头就好像是自带着瞄准镜,每一根箭都直插向邬宫的身体要害。
可邬宫要么就是躲都不躲,要么就是用手隔挡开那些射向双眼的箭矢。
当他冲到这个满人猎户身前的时候,他的身上已经被七八根箭矢所贯穿,但邬宫却好像是没有任何感觉一样,一伸手将这个满人猎户从地上举了起来,也没有做其他的动作,只是用力的向着高空之中抛去。
手臂急速的膨胀。
满人猎户上升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眨眼之间,他就好像彻底的融入了天空之中的黑暗。
但是没过多久他就掉了下来,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四肢扭曲,口吐鲜血,歪动了一下脑袋就此死去。
邬宫看了一眼他腰间那两颗狰狞被粗暴的从脖颈上割下来的脑袋。
一脚踩在了他的脑袋上。
爽朗的骨裂声里。
满人猎户的脑袋被直接踩爆了。
邬宫转身向着来时的小巷子走过去。
满清为了更好的统治北方有一项措施叫做人头赏,这是割下敌人的脑袋换钱。
是这个满人猎户腰间的脑袋很显然并不是士兵的脑袋,而是普通平民的脑袋,可他却郑重其事地把他们挂在了腰间,显然不是为了装饰,最有可能的目的是为了拿去换钱。
拿普通老百姓的脑袋去换钱,这就足以证明这并不是满清南侵,而只是一场有目的劫掠或者说是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