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点了，李蟠按照会议章程。</p>

关灯。</p>

一瞬间，会议室仿佛投入了虚空的走廊，墙壁大门消失不见，只剩下正中间的圆桌。</p>

然后啪，啪，啪，灯光一道道亮起来。</p>

座位上出现了看不清面容，但隐约也都是穿了正装的公司干部投影，并露出了胸前的名牌。</p>

‘0674总经理’</p>

‘0213总经理’</p>

……</p>

‘081总经理’</p>

‘01总经理’</p>

一共十一人，这些是怪物公司，各位面分公司的总经理么……</p>

不是说董事会是地球0的人么……</p>

‘01’总经理开口了，</p>

“0791子公司，第一次经理人会议。</p>

依照公司规章，报告经理人，以及可以参会的，顺位十一名经理人到场。</p>

现在可以正式开始会议。”</p>

然后十一人一齐低头签字，李蟠看到自己面前的圆桌上，也出现了一张纸。</p>

0791分公司，第十四任经理人（代理），第一次报告会议备忘录，巴拉巴拉，与会人员签名。</p>

于是他也签下自己的名字。</p>

下个瞬间，一道光从圆桌中央打下来，桌上出现了一台超老式的半导体收音机。</p>

说真的，要不是他是个乡下位面土包子穿越者，那绝对认不出这古董玩意来的。</p>

而01总经理则默认新人没见过世面，解释道，</p>

“这是一台老式的讯号接收设备，地球0董事会现在可以听到你的陈述了。</p>

0791，请开始吧。”</p>

……那好吧，那开始吧。</p>

于是李蟠把这几天写的日报读了一遍。</p>

……</p>

那还能咋样，2500块一个月！爱玩玩！不玩滚！</p>

不过出乎意料的，董事会和总经理们，对这种朴实无华的报告似乎并没有什么‘意见和建议’。</p>

01总经理冷漠得道，</p>

“0791，依照经理人顺位，我首先向你提问。”</p>

来了么，炒鱿鱼？</p>

“员工编号0791002，请叙述你对他的个人评价。”</p>

对阿柒的评价？</p>

李蟠想了想，把报告又读了一遍，</p>

“安全，蓝色，已收容。”</p>

这时0674总经理开口补充，</p>

“0791，个人评价，非书面报告。</p>

我们想听听你的直觉，你觉得，可以信任0791002么？”</p>

李蟠注意到其他十一人都盯着自己，半导体收音机也一个屁不放，耸耸肩，</p>

“可以信任。”</p>

0674总经理似乎笑道，</p>

“真的么？他不能算是个标准意义上的人吧？就没有一点反常的举动？”</p>

老子特么也严格意义上不能算人了好不好。</p>

于是李蟠装模作样得想了想，</p>

“哦，这么说起来，0791002喜欢看人喝咖啡。大概是生前的兴趣吧。”</p>

0674总经理，</p>

“……咖啡？”</p>

“嗯，咖啡的兴趣也好，转正的执念也罢，这些都不是守护者原有的概念，所以某种程度上，它只是在守护前任契约者的遗愿。</p>

亡者的遗愿，又有几个真正的人会在意呢？不管如何，这都是他在世界的羁绊了。</p>

怪物也好，人也罢，每天有咖啡可以喝，有工作可以做，有家可以回，就不至于沦落到失控的地步吧。”</p>

081总经理开口打断李蟠，</p>

“它是个使徒，0791，你是否理解使徒的意义？”</p>

李蟠，</p>

“理解。契约完成后，死契主体会完全觉醒并降临。”</p>

081总经理继续问，</p>

“你是否了解0791子公司，怪物编号007，一团乱麻/死亡羁绊，觉醒后可能造成的后果。”</p>

李蟠，</p>

“理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