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爽随手从桌子上拿了瓶水递给我,我大大喝了两口,觉得清醒不少。过了好一会才问道:“你怎么样?退烧了吗?”见他不吭声,只好径自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赵爽额头冰凉,头发上也尽是冷汗,看来桥下的尸骨已是我们共同的梦魔。</p>
吃过晚饭我和赵爽去澡堂正儿八经地忍痛洗了个热水澡,我们相互对着对方满是淤青的身体摇头轻笑。我仔细按压肋骨上的淤青,可以肯定不是骨裂,只是软骨组织挫伤,回去后要好好去医院拍个片。</p>
我在澡堂里给赵爽上药换绷带,并叮嘱他回去后到医院复查,继续注射狂犬疫苗,想到这么快就要和他分开,心里有点难过。</p>
出了澡堂,已经黄昏,赵爽从衣兜里掏出玉锁递给我:“收好!”</p>
我提着玉锁上的丝带拿在手里摇晃:“你说这个东西和矿石有什么关系?”</p>
赵爽没理我,径自螨跚着向前走去。看来他现在不想讨论槐树洞下的事情,我叹了口气,收好玉锁追上他,他瞥了我一眼:“明天早点起,要赶第一班车去机场,在那之前你还要去给你奶奶上香吧!”</p>
“嗯!希望车子不会再半路上坏掉。”我伸展着手脚,想把身上的疼痛甩掉。</p>
“跟你二姑多提提黄宵。”赵爽往一旁让了让,生怕我打到他似的。</p>
“什么意思?”我愣住,多嘴问了一句。</p>
赵爽摇了摇头,没有作答。之后一路无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