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人挤得窄小空间几乎没有盈余。我气喘吁吁卸下背包抱在怀里席地而坐。小叭和木头也都坐了下来,单宇犹豫了一下还是靠着我坐下了。我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问道:“有没有受伤?”</p>
单宇扶了一下额角:“没有!”</p>
我拿开单宇的手,看见她额角有一小块皮肤红红的,手指摸上去有些微微肿起来,我搓暖掌心按在红肿的地方轻轻揉着,单宇微微低下头,双颊有些潮红。</p>
小叭喘匀了气后翻着白眼拿起了身后供台上的木头问道:“这里是土地庙吗?为什么没有土地老儿,只有一块木头?”</p>
我抱紧了怀中的背包,其实并不感到冷,只是无意识的行为,木头担忧地瞥了一眼我手中的背包,然后眼睛盯着地面陷入了沉思。小叭用手里的黑木戳了一下我,提醒我回答他的问题,我有点不耐烦:“快把它放回去,这块是撑天木,是布洛陀砍来支撑天地的其中一块。壮族人的神是布洛陀,他们有自己祈福的经文叫《布洛陀诗经》。”</p>
“神铁木?难怪那么重!可是这样一块木头怎么可能用来支撑天地呢?难道跟金箍棒一样可以变大变小?”小叭将神木放回到原来的位置小声嘀咕着。“布洛陀?听起来可不像是个正派人士啊!”</p>
单宇抓紧我披在她身上的外套笑了一下道:“布洛陀是巫神。”</p>
“那塔里的老奶奶是不是巫神?”小叭的眼神落在了我怀里的背包上,我知道他想问,又想克制自己,故意东拉西扯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p>
单宇见我发呆,只好接了小叭的话:“练虫是巫术了一种吧。不过,佛教也有修御虫术的,那种以自残修行的人叫密修者,和苦行憎一样,都是通过施虐自身来达到修炼目的的。”</p>
“我对宗教没什么研究,可是……”小叭说的认真,可是眼睛还是不停落在背包上,那眼神不经意的连木头都发现了。</p>
木头抬眼看了看我,低声问道:“要走这一趟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