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场子开的还算不错,刚叔一喝开了,接下来就容易劝得多。木头用膝盖碰了一下我的腿,然后对着刚叔举起酒杯:“刚叔,我觉得你说话特别中听,就像学校星期一开大会似的。”</p>
我赶紧献媚接上:“咦?我没告诉过你吗?刚叔没退休以前就是个校长!曾经获封过十佳校长呢!”</p>
刚叔脸色开始潮红,摆着手道:“哪里!哪里!”</p>
小叭听到差点憋笑出声,木头给他递了个眼色,他马上端着酒瓶说:“那可不?全省一百多个学校,几百个校长参选呢!爸!我那时小,现在补敬你一个。这杯子太不过瘾,咱换个大的,别辜负了我哥送你的好酒。”说着跑去厨房将喝白酒的小杯换成了喝水的大杯,我暗自庆幸,还好我要当司机,你们慢慢喝。</p>
“刚叔,你也得让我敬你一个,因为我从小就是乖孩子,特别听老师校长的话!”木头不遗余力的给刚叔敬酒。</p>
“小赵,我听阿丽说你是个警察,因为受伤休养才搬到朱墨那里去的,现在伤好了吗?这样喝酒有没有问题?”刚叔已是满脸通红,说话开始有点大舌头了。小叭扬了扬手上的酒瓶,表示一瓶已经见底。我拿过已经打开了的茅台递给小叭,小叭将两只酒混倒在了刚叔的杯子里。</p>
木头见火候已到,举起酒杯又敬了刚叔一轮,拍着自己的腿说:“现在的邪教真是猖獗,那些被鼓动的所谓教友就像是着了魔一样。邪教的头头也各有名头,有的叫什么仞利天……”木头故意扶了下额头,装作在思考的样子,其实是从指缝间观察刚叔的表情。</p>
刚叔听到这个名讳时明显呆了一下,眼神似乎带着警觉。这个反应就足以说明刚叔是听说过这个人的。木头满意的再次将话题扯开:“邪教头头一发话,那群人都跟疯了似的。”木头摇着头拍着腿,似乎暗示腿是被邪教所伤。</p>
刚叔礼节性的敬了木头一杯,木头扬起酒杯直接干掉,并向刚叔亮了一下空酒杯,刚叔被迫干掉了酒杯里所有的酒。</p>
我意识到这个话题已经点到即止了,在桌子底下用膝盖轻轻碰了一下小叭的腿,小叭看着我,我摸了摸耳朵上的胎记示意他把话题引领到纹身上,小叭会意说:“哥!我手机里有我们俩的照片,一次校园晚会我拿你的照片给女同学看,你知道她们说什么了吗?”</p>
“什么?”我向前靠了靠,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问道。</p>
“她们竟没留意到你的盛世美颜,一个劲的追问我你耳朵上的纹身是在哪里弄的,都想弄一个跟你同款的。”小叭笑得有点夸张。</p>
“我这是胎记,你又不是不知道!说起纹身,我倒是看见刚叔后脖颈上有一个更特别的,好像是黄金烫上去的。”我看了一眼刚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