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个冷战,望着被窗外的路灯映照得忽明忽暗的木头想,他上次说我们下树洞被蛇咬是一个小小的惩罚,这次我差点流血丧身也是小小的惩罚,那个小小到底是以什么标准来界定的?</p>
“是来自蛊虫师的惩罚吗?”我的声音仍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只是太冷了,车里的空调根本就不能算是暖气。</p>
“来的时候,我也有所感觉。”木头将车停靠在招待所旁的路边。眼神有些迷茫地望着天边泛白的云朵。天快亮了!</p>
我静静待在一边等他把话往下说,木头松开了方向盘,把双手举到眼前,看着:“我刚到广西,手臂一下就没了感觉,像是被截肢了一样,幸好我是打车来的。”我当然知道那种感觉,现在我的指尖还有些酥麻。“那个人不想让我们去凤凰陵。”</p>
“你的意思是说,她不想让我们再踏足凤凰陵,所以把塔给炸了?”我狐疑问道。</p>
木头摇了一下头:“我们明天还是找个本地人打听打听比较好,妄加臆测会影响判断方向。”</p>
“话是这么说,可我们上次是被凤凰陵的村民驱逐出来的,他们绝不会再向我们透露消息。”我向暖气通风口靠去,整个人都扑在了车窗前。</p>
“这里的人不一定认识你,也许他们会知道点什么。”木头看了我一眼,一边的嘴角向上抽了抽:“上去休息吧,中午我们再找人套话。”</p>
我扭了一下身体又打了个哆嗦道:“上面没有供暖设备,你给我暖被窝啊!”</p>
木头没理我,打开了车门:“你的脚最好是放平休息,不用我说,你也知道长时间控血的后果。”</p>
木头把我的胳膊架在他肩膀上,几乎承担起了我身体所有重量,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木头把我塞进冰冷的被窝,就走了出去。</p>
过了一会儿,他回来了,在被窝里塞进两个热水袋。我抱着热水袋撑起身子问道:“这玩意你是从哪找来的?”</p>
木头没搭理我,吞了颗感冒药,在我的背包里找了干爽衣物进卫生间洗澡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