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个电话给阿尔弗瑞德。</p>
“我要回家了。”</p>
他说。</p>
天色微明。</p>
拂晓的第一缕曙光照耀着几乎已经成了废墟的阿卡姆疯人院。</p>
利爪们开始有条不紊的工作。</p>
他们扶起了走廊上那些横七竖八躺了一地、被贝恩打的重伤到连站都站不起来的阿卡姆反派们。</p>
然后就近把他们全都关进了还能完好运行的囚室里。</p>
这种过河拆桥的行为让不少反派大声怒骂，但陈韬充耳不闻。</p>
不然怎么样？还把他们全都带回蝙蝠洞吗？</p>
陈韬很清楚，他之前那一套电击火烧再加精神控制的组合拳，只不过能够暂时说服他们而已。</p>
从本质上，这帮人就是一群名副其实的人渣，像急冻人这样有老婆、有良知、有底线的三有反派毕竟是少数，而他们中的大多数人——</p>
像猪面博士、扎斯先生。</p>
这些人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坏的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灵魂又黑暗又扭曲，这种人只能暂时利用，陈韬可没有和他们继续合作的打算。</p>
还有像萤火虫这样的纵火狂也实在是太不稳定，他们最该待的地方是在精神病院里吃药治疗。</p>
利爪们修缮墙壁，清理垃圾，在几十上百个体能远远超过人类的超级泥瓦匠的修缮下，阿卡姆疯人院很快就恢复到了能够用的水平。</p>
陈韬带上托马斯夫妇和躺在地上没法反抗的小丑，和众人们回到了蝙蝠洞。</p>
蝙蝠洞内，面对哥谭最大的三个黑帮大佬，他有条不紊的安排了一阵接下来几个星期哥谭的黑帮局面。</p>
“不许碰买卖*口，不许碰制***，我要求你们紧紧依靠走私活动维持一段时间。”</p>
陈韬如是说道：“我知道身为黑帮大佬的你们只不过是幕后势力所推举上来的代言人，必须为他们的利益所代言，但是这几个星期我要求你们停止。如果有不听的……”</p>
陈韬瞟了一眼急冻人，对方立刻很配合的拉动了一下急冻枪的枪栓。</p>
几个利爪走到急冻人的身旁。</p>
反正他只要没有乱子，维持一段时间就行了。</p>
接下来，他马上就要亲自去大都会找到克拉克·肯特，等找到了他以后，黑帮们的日常生活都会是刚犯罪三秒钟后就被捉进局子里。</p>
再也不会有那么麻烦了。</p>
打发走了企鹅人他们，然后利爪就带过来了韦恩夫妇。</p>
跟在后面的还有哈莉奎因和毒藤女。</p>
“蝙蝠侠，这是你的亲爹妈。”哈莉奎因高兴的说道：“亲爹妈，这是你们的蝙蝠侠。你们之前见过吗？”</p>
托马斯韦恩歪了歪脑袋，然后那颗脑袋就咕噜一声从脖子上掉了下来，但这具僵尸居然眼疾手快的接住了自己的脑子，然后就将它提在手中。</p>
“呕！”</p>
玛莎韦恩在地上吐了一圈绿色的植物。</p>
“额，蝙蝠侠。”毒藤女有些迟疑的走过来：“我在你爹妈身上种了点草，这样我就可以控制他们。”</p>
“为了方便控制，艾薇把他们调整成了声控的。”哈莉很兴奋的走过来，她不知道从哪里拎来了一个录音机，然后直接对着两具僵尸按下了播放键。</p>
随着动感的音乐响起，韦恩夫妇就这么在现场跟着她一起跳起舞来，两具僵尸互相把脑袋抛来抛去，然后像两只蜘蛛一样在地上到处乱爬。</p>
毒藤女吓得赶紧挥手停止这地狱一样的景象，她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把被捆的严严实实、像毛毛虫一样在地上蠕动的哈莉奎因扔到一边，说道：</p>
“啊哈哈——总之，你可以把他们现在送回坟地里了，我保证他们只要没有外力的干扰，就不会再尸变。”</p>
毒藤女小心翼翼的说道，尽可能照顾着蝙蝠侠的孝心：</p>
“我会用万物之绿的力量磨灭他们体内腐朽之……”</p>
“放进墓穴里多浪费啊。”陈韬说道：“我看这样就挺好。”</p>
毒藤女觉得大脑停滞了一刹那。</p>
陈韬走过去，在录音机上重新摁了一下。</p>
两只僵尸又开始跳起舞来。</p>
“这是什么原理？”陈韬聚精会神的看着两具僵尸：“能研究出来不？”</p>
两只僵尸还在跳舞。</p>
“同时兼容腐朽之黑和万物之绿的力量，这绝对是跨里程碑意义上的存在，一个十分重要的样品。”</p>
陈韬说道：“拉去研究。给我提交一份关于腐朽之黑和万物之绿融合产生的报告。”</p>
他看到毒藤女一副没反应的样子。</p>
“你听到我说话了吗？”</p>
“啊……好。”毒藤女有些浑浑噩噩的走了，顺便拎走了哈莉。</p>
陈韬一个人坐在蝙蝠电脑前，静静的享受着宁静。</p>
事情都安排完了，反正反派们现在也就都暂时安置在这个分基地蝙蝠洞内，接下来他只需要去大都会……</p>
“布鲁斯老爷，那个入侵蝙蝠洞的小丑我们也已经抓住了。”</p>
阿尔弗雷德从旁边走过来，拿了一个平板给陈韬看，上面那个小丑被困在重重的陷阱中，居然还徒手打碎了其中不少。</p>
陈韬看了一会儿，然后说：</p>
“除了求死之徒之外，新来的那个小丑，就把它称作武道家吧。”</p>
“33号小丑，代号：武道家。”</p>
“嗯。”阿尔弗瑞德回答他：“两个小丑都已经被妥善的关押起来了。”</p>
陈韬点点头。</p>
然后他们又相对沉默。</p>
“布鲁斯老爷，这一次，我们真的能够……”</p>
“没错，我要退休了。”陈韬说道，然后他就看到阿尔弗瑞德眼中流出的惊喜。</p>
他回以笑意。</p>
“明天我们就出发去大都会。”</p>
陈韬说道：“我将找到一个继承人，然后我的超级英雄生涯就结束了。”</p>
“我该休息休息了。”</p>
他说到：“到此为止了，蝙蝠侠的故事。”</p>
陈韬注视着平板上的小丑，那高高扬起的嘴角，扭曲的狂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