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生长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家里破产,她带着妈妈移居,已经多年未曾回去了。
姜音重新来到办公桌前。
“带我。”
裴景川幽幽看她。
“姜老师,给个理由。”
说话间,转动椅子,手在自己的腿上,慢条斯理的敲打着。
姜音不卑不亢的,“你为难的话就算了,我去跟顾总争取。”
人刚转身,就被拽了回去。
手不小心扫开了桌子上的资料。
散了一地。
姜音余光一瞥,看到个熟悉的图案。
她拿起来看,是一枚翡翠胸针的彩色图。
“这是什么?”姜音呢喃,“好眼熟。”
裴景川不意外她眼熟,淡淡道,“三年前这枚宝贝被偷走了,我一直没找到,现在我准备回去一趟,查一查细节。”
姜音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是你的吗?”
“不是,是你的。”
姜音一愣。
裴景川顺势将她搂在自己腿上坐着。
细细道来,“这是你姜家的东西,伯母之前交代我,一定要尽早找出这枚胸针的下落,这件事,是她的执念。”
姜音有些惊讶。
她下意识呢喃,“我一直以为,她是对爸爸的死耿耿于怀。”
裴景川眯了眯眼。
“伯父死于非命?”
这话戳到了姜音的痛处。
她眼神暗淡了下来,无力道,“是,他是被人陷害的。”
裴景川看她这样子,好像知道点什么。
“你知道是谁?”
姜音嘲讽的扯了下唇,“推他下楼的人是刀疤。”
裴景川浓眉一皱。
语气冷冽,“是白家安排的。”
姜音心脏一收,被他低沉的嗓音震撼到。
她一直闭口不提,是因为不确定裴景川会不会帮白昕昕。
也是前段时间看他对白家下手那么重。
今天才敢说的。
姜音悲愤交加,“他们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刀疤一个人身上,我不甘心,所以我现在要想办法找证据,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裴景川手指微紧。
他作为旁观者,思路清醒。
即使找到证据,以白家的能力,也无济于事的。
姜父只能是白死。
但是这话裴景川不会告诉她,沉声道,“这件事你先别管,目前你要做的,是好好发展你的爱好。”
姜音咬了咬唇。